“你又能逃往何方?”
闫洛悠故作轻松,笑道:“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但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眸却透露出她内心的彷徨。
闫振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直抵心灵深处。
“晋伯侯府之事,真与你无关?”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闫洛悠的心房。
闫洛悠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与不安。
“哈哈,怎么可能呢?”
“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哪里能与晋伯侯府扯上关系。”
但她的眼神闪烁,明显在逃避着什么。
闫振明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那一丝慌乱。
他的目光更加锐利,仿佛要将一切真相看个透彻。
“是吗?但愿如此。”
话语虽然简短,但闫洛悠却觉得浑身一阵寒意。
她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终是败下阵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
“罢了,果然瞒不过哥哥。”
“是的,我承认,那事是我做的。”
她的话语逐渐低沉,仿佛连声音都承载着沉重的秘密。
闫振明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眼神锐利。
“动机何在?”
“还不是为了那诱人的两百两黄金!”
闫洛悠一提及此,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黄金的光芒已在她眸中闪烁。
“但这钱,我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到要烧掉景师兄的药庐?”闫振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
闫洛悠讪讪一笑,解释道:“哎,别提了。”
“一时失手而已,欠下了一屁股债。”
“这黄金,是用来填坑的。”
闫振明闻言,不禁摇头苦笑。
“景毓那家伙,居然没直接把你给废了?”
“哦,他倒是没那么狠,只是让我滚蛋。”
闫洛悠模仿着景毓那标志性的咆哮,让闫振明也不禁嘴角抽搐,想象那场景定是精彩绝伦。
“钱呢?现在何处?”
“外头藏着呢,还没来得及取。”闫洛悠答得有些心虚。
闫振明也不废话,直接从包袱中翻出一堆珠宝。
继而,他宣布道:“这些,暂时归我保管,作为你多次闯祸的惩罚。”
“接下来两天,你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言罢,他语气一转,补充说道。
“这些珠宝,就权当你这两天的伙食费了。”
闫洛悠闻言,差点没跳起来。
“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没收我的宝贝还要我受罚!”
闫振明不为所动,冷冷威胁道。
“要么老实去跪,要么我直接把你和那些‘赃物’一起打包送到睿王府,让他们发落。”
“你这威胁,真是赤裸裸的!”
闫洛悠心中暗骂闫振明狡猾,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认栽。
“行,我去跪!但……”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总得留点念想给我吧?”
闫振明冷眼一瞥,闫洛悠立刻偃旗息鼓,乖乖收回手。
她踱了几步,又频频回头,眼神中满是对那堆珠宝的不舍。
闫振明的一个严厉眼神,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哦……”
闫洛悠最终只能妥协,低声应允,心中却已盘算着如何逃脱这无聊的罚跪时光。
然而,面对闫振明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她明白——
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
闫洛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而僵硬的弧度。
那笑容仿佛晨曦中未完全散去的薄雾,带着几分不真实的凉意。
“兄长,容我再问这最后一遭。”
“你是如何洞穿我的伪装,将我辨认无疑的?”
她心中暗自揣测,那些拒她于门外的酒楼,十有八九也是闫振明在背后布下的局。
可转念一想,又觉匪夷所思。
毕竟,自年初以来,二人未曾谋面。
他又是如何仅凭一眼,便识破了她这张精心易容的脸孔?
闫振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若非你将那枚紫玉吊坠堂而皇之地悬于胸前,我或许还真要被你蒙混过去。”
“那紫玉,我岂会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