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呢(1 / 2)

晨曦初破,几丝温暖的光线俏皮地穿越窗棂,轻抚着古朴柴房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一声悠长的“吱呀”,柴门缓缓开启。

梅烨身影挺立,手执长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随我来。”

骆悠,这位似乎与世隔绝的佳人,正蜷缩于干草堆中。

周身被杂乱的稻草与不羁的长发环绕,仿佛是与世隔绝的隐士。

她慵懒地舒展着身姿,每一次动作都透露出不经意的风情。

她缓缓站起,以一系列连贯的懒腰,宣告着晨醒的仪式。

随后悠然自得地抖落身上的稻草,精心调整着那袭大红色衣裳。

她试图抹去夜宿柴房的痕迹,让衣裳重焕光泽。

梅烨的目光在屋内迅速掠过,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

“是否准备就绪?王爷已等候多时了。”

骆悠却是不以为意,反以一记白眼作为回应。

随后动作利落地绕过梅烨,径直走出柴房。

留下一脸愕然的梅烨,差点因突如其来的推搡而踉跄。

骆悠回首,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

“还愣着干嘛?不领路吗?”

梅烨虽有不甘,却也只得按捺怒气,引领前行。

心中暗自思量道:谁让这位是王妃呢,礼让三分总是必要的。

骆悠漫步于园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从容,仿佛正享受着这场意外的漫步。

路过的仆役纷纷侧目,低声交头接耳。

其间所聊的,无外乎是对这位新婚之夜被冷落柴房的新娘投以好奇与窃笑。

但骆悠不为所动,反以更加高昂的姿态,坦然接受这份别样的注视。

在她看来,这场婚姻的笑话,又何止她一人承担?

“东阳晟睿,那位名义上的夫君,同样背负着非议。”

“如此看来,二人倒也算得上是 ‘同病相怜’”。

“王爷,王妃已至。”

梅烨恭敬地在门外通报,语气中已无先前的不悦。

未等东阳晟睿回应,骆悠已自行踏入屋内。

那抹不羁的身影与屋内沉静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东阳晟睿立于窗边,目光如炬。

他上下审视着骆悠,那略显狼狈的模样让他眉头微蹙。

随即,他冷声吩咐管家。

“速命人清扫此间,恢复原状。”

管家连忙应承,退出房间。

而骆悠,却在此刻被窗下的东阳晟睿所吸引。

他半侧脸沐浴在晨光中,那轮廓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美得令人窒息。

她不禁怔愣,心中竟生出一股冲动——

要将这份美丽永远定格,无论是画布还是记忆中。

骆悠暗暗立誓,这张脸,她定要用心铭记,用她自己的方式,将其完美再现。

否则,这惊鸿一瞥,岂非太过浪费?

东阳晟睿再度投去一瞥,捕捉到对方嘴角那抹不经意的痴笑。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暗自思量道。

“若非顾忌丞相的情面,此刻早已施展雷霆手段。”

他沉声怒喝:“还不速速为王妃更衣梳洗!”

门外,一众丫鬟闻声而动。

她们手捧衣物,盆载清水,鱼贯而入,将骆悠簇拥至内室,一番忙碌。

待得骆悠被簇拥而去,东阳晟睿轻唤梅烨至前,低声细语道。

“昨夜可有任何异样?”

梅烨摇头,回答得干净利落。

“回禀王爷,一切如常。”

睿王眉宇微蹙,继续追问道。

“你去柴房迎接之时,可有察觉异样?”

梅烨再次确认:“并无异常。”

睿王目光转向内室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轻声说道:“你看那地上,可有泥土的痕迹?”

梅烨顺着王爷的视线望去,心中一凛,急忙回应道。

“王爷是怀疑,王妃昨夜有所行动?”

梅烨回忆起柴房情景,特别是那随意散落的厨仆衣物,心中生疑。

但他随即又自我否定:“可她不是已被王爷点穴了吗?”

东阳晟睿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凌玫派弟子,岂能等闲视之?”

“这几日,你需暗中监视。”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在玩弄何种把戏。”

梅烨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戒备。

骆悠在内室经历了一番繁琐的装扮后,终于得以脱身。

她的步履间透着几分慵懒,口中不禁抱怨道。

“这大家族的规矩,真是繁琐至极。”

“就连穿衣都如同赴宴,累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