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炅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倒是吕老爷先撑不住,颤声答道。
“王爷明鉴,小人实在不知北滢所求剑器何用。”
“只因他们出价高昂,一时贪念作祟,才走上了歧途。”
“哦?北滢特意点名要汤家的剑?”东阳晟睿的语调中带着几分探究。
“正是,他们说汤家的剑乃是精品。”
“北滢国内少有如此精良的剑器,故而愿出高价收购。”
吕老爷将所知和盘托出:“那价格实在诱人。”
“小人身为商人,终究未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便与何副将联手了。”
东阳晟睿轻轻用食指敲击着桌面,语气平静而深沉。
“那么,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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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显然是在暗示背后或有朝廷势力撑腰。
吕老爷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几乎要将整张脸埋进地里。
他心里清楚,东阳晟睿绝非善茬,而泓王更是手段狠辣。
钱家这些年能顺风顺水,全靠泓王的庇护。
此刻若将泓王供出,无疑是背叛,泓王也绝不会轻饶他。
左右为难之下,他决定咬紧牙关——
宁可自己承受一切,也绝不能拖累泓王。
毕竟,只要泓王还在,他的家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吕老爷颤抖着嗓音回应:“皆是鄙人一时心魔作祟,与他人毫无瓜葛。”
东阳晟睿以冰冷刺骨的眼神审视着他,仿佛寒风中穿行的冰刃。
他冷冷道:“如此,你确是罪无可赦!”
吕老爷连连磕头,求饶声此起彼伏。
“是,是,小人自知罪孽深重,甘愿受罚。”
“王爷即便即刻取了小人性命,小人亦无怨言。”
“只求王爷能宽恕小人的一家老小,他们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罪责全在小人一人!”
东阳晟睿转而面向何炅,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有何辩解?”
何炅轻蔑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屈。
“我无话可说。盗剑之事我认,但若指控我通敌叛国,我誓死不从!”
“认或不认,于我而言,不过是多一项或少一项罪名罢了。”
东阳晟睿的视线掠过一旁焦虑不安的邵青,厉声道。
“邵将军,你对手下管教不严,致使此等丑闻发生,你可认罪?”
邵青连忙起身,双手抱拳,恭敬答道。
“末将认罪,愿听王爷发落。”
“好,即刻将这两人斩首示众,其余家眷暂时看押。”
“待本王上奏陛下,再由陛下定夺。”
“事后,你自行请罪领罚!”东阳晟睿下达命令。
“遵命!”邵青应声,随即呼唤。
“来人,将二人带下去!”
门外,数名士兵应声而入,将何炅与吕老爷押解而去。
邵青紧随其后,监督行刑。
闫洛悠心中暗自嘀咕:“这就结束了?”
“怎么也不多问几句,至少也该问出前两批剑的下落吧?”
他心中最为好奇之事未能得到解答,不禁感到一阵失望。
北滢那边显然有问题,不过这两个家伙或许也确实不知太多内情。
然而,东阳晟睿对泓王结党营私、私相授受之事不闻不问。
他仅凭吕老爷一面之词便草草了事,这未免太过草率。
闫洛悠确信,东阳晟睿必定对泓王之事心知肚明,却故意为之遮掩。
“他必定心怀不轨,岂会如此仁慈?”闫洛悠心中暗自腹诽。
“汤堡主,你身后这位小兄弟似乎颇为健谈,何不让他畅所欲言?”
东阳晟睿的目光锐利地落在闫洛悠身上,话语中带着几分深意。
闫洛悠被突然点名,眼珠一转,随即弯腰捂腹,夸张地叫道。
“哎呀,我肚子疼得厉害,可能是晚上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尊敬的王爷、汤堡主,恕在下先行告退!”
闫洛悠轻抬步伐,正欲悄然撤离。
然而,东阳晟睿的目光如炬,面无表情地锁定着她。
他以一种悠然自得却暗含锋芒的语调淡淡言道:“闫姑娘,不妨试试,看你能否安然迈出此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