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上个手段强硬的王爷,我们的脑袋恐怕就难以保全了。”
闫洛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剧性的夸张,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然而,那男子却一脸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汤家来人又怎样?最终还不是得看上面的脸色行事。”
“你尽管放心,皇上此次分权,我们这里定能归入泓王麾下。”
“只要泓王掌权,这里即便是天塌地陷,他也有办法将其抹平。”
“这样汤家只能吃个闷亏,有苦说不出。”
闫洛悠故作惊讶,双眼微睁,似乎对这一消息感到难以置信:“泓王真能接手此地?”
“那还用说?”那男子自信满满,语气坚定。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毋庸置疑。”
“可是……”闫洛悠话锋一转,假装心存顾虑。
她偷偷瞄了那男子一眼,声音压得更低,更加小心翼翼。
“花堡主毕竟是太子派来的人,此事总得有个对太子的交代吧?”
那男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语气中满是嘲讽。
“太子?他又算哪根葱?汤家又能怎样?”
“如今芷贵妃独宠后宫,泓王正春风得意。”
“太子性情懦弱,汤家自老堡主仙逝后,新任堡主体弱多病,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汤家,早已今非昔比。”
在昏黄灯火的掩映下,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附和着对方的言论。
“诚然如此,但汤家堡主的执着可是出了名的。”
“他一旦介入调查,势必掘地三尺,非寻个水落石出不可。”
“或许,我们该对那些新到的剑刃持谨慎态度,暂作壁上观,静待风浪平息?”
对方闻言,眉头紧锁,斩钉截铁地回应。
“不可!上级的指令明确,剑的数量,多多益善。”
闫洛悠轻叹一声,故意将幕后之人冠以“泓王”之名,以探对方反应。
“哎,泓王大人真是心急如焚,丝毫不给我们喘息之机。”
“如此紧迫,只怕我难以脱身,迟早要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对方神色不变,只是淡淡一句。
“你只需依令行事,好处自会如期而至。”
“有泓王作为你的后盾,何惧之有?”
“即便真有疏漏,那也是连将军的责任。”
“一旦东窗事发,你大可将其推诿于他。”
“毕竟,你对那邵青的位子,早已垂涎已久,这不是正给你一个绝佳的契机吗?”
一番点拨,让闫洛悠故作恍然大悟之态。
“对对对,我早就看那邵青不顺眼了。”
“只等泓王大人出手,将他拉下马,我好顺势而上。”
“总之,你照做便是。”
“近日,货物将秘密出城,踪迹难寻。”
对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放心放心,你办事,我自然是十二分的信任。”
闫洛悠满脸堆笑,恭维之词溢于言表,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那我便先告辞了,逗留太久,恐惹人疑窦。”
闫洛悠起身,礼貌性地告了个别。
她开门取了油纸伞,步入夜色之中。
回到将军府,闫洛悠径直前往何炅的居所。
此时,何炅仍沉睡未醒,而汤天佑则悠然自得地翻阅着书籍,等待着她的归来。
“如何?可有新的发现?”闫洛悠一进门便急切地问道。
汤天佑轻轻合上书本,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或许是我们上次的行动惊动了他,他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藏匿得无影无踪了。”
闫洛悠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细细打量着床上沉睡的人,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棋局。
“那这家伙怎么办?等他醒来,我们的计划可就暴露了。”
汤天佑见她这副摩拳擦掌、两眼放光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
她又要施展她的妙计了。
于是,他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闫洛悠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既然要做戏,那就得做全套。”
“不如先委屈何副将几日,让他沉睡不醒。
“等到他们下一次行动之时,我们再将他唤醒。”
“这几日,就由我勉为其难地扮演一下他的角色吧。”
“让我们主动携手,共解迷局之谜,如何?”
闫洛悠心中暗自思量,一股探究欲如潮水般涌动。
她渴望亲眼见证,那股神秘力量是如何巧妙避开城门如鹰隼般锐利的搜查。
仿佛施展了隐形术,将满载货物的车队悄无声息地送出城垣,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