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未减,雷声轰鸣,府邸内却异常宁静,侍卫们的身影难觅踪迹。
雨滴敲打地面的声音,成了这夜唯一的旋律。
何炅,正如闫洛悠所料,已醉卧案头。
闫洛悠身形矫健,直奔衣柜。
一套盔甲迅速上身,英姿飒爽,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汤堡主,此地就交给你了。”
她豪迈地拍了拍汤天佑的肩,大步流星,迈向新的“战场”。
穿上盔甲,闫洛悠的气场截然不同。
那份自信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她径直走向库房,模仿着何炅的语气与神态,将一壶暖身酒递给了守门的侍卫。
“寒风冷雨,诸位辛苦了。此酒权当暖身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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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未曾多想,感激地接过酒壶:“多谢何将军体恤!”
闫洛悠笑容可掬:“若非巡防之事在身,定当与尔等同饮。”
“将军言重了,公务要紧!”侍卫们自去一旁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闫洛悠则假意巡视库房,心中暗自盘算——
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仿佛她真的就是那个威严的何炅将军。
雨幕如帘,缓缓拉开。
两人已静候于屋檐之下,闫洛悠手持油纸伞,轻移莲步至后门,轻轻旋开了那扇斑驳的门扉。
门外,一位身披雨衣、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早已伫立。
雨水顺着帽檐滴落,他的面容在昏黄的光影下显得格外沧桑,眼中闪烁着几分不耐。
“今日怎的如此迟缓?兄弟们在雨中可是足足候了多时。”
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闫洛悠抬头,目光掠过那张略显猥琐的脸庞,心中暗道此人定是惯于逢迎拍马之辈。
但她依旧挂上了职业的微笑,歉意满满地提高音量,试图盖过滂沱的雨声。
“府上近日有贵客临门,我总得周全安排,方能安心前来。”
“咱们的事,我自是放在心上。”
中年男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催促:“罢了罢了,速速前行。”
随即转身,大步流星迈向胡同深处。
闫洛悠紧随其后,步入胡同。
只见一辆宽敞的马车静候于大路之旁,四名壮硕的汉子如铁塔般屹立,守护着这份沉甸甸的货物。
闫洛悠向四人颔首致歉:“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随后,她指了指那些汉子,对中年男子吩咐道。
“这两位随我去取货,另外两位则负责车上货物的搬运。”
中年男子点头应允,四人迅速分工,动作利落。
闫洛悠领着两位大汉步入库房,只见库房内因几箱瑕疵品的移除而显得格外宽敞明亮。
她指了指前方堆叠整齐的箱子:“就是这些了。”
话音未落,两名大汉已迫不及待地伸手,合力搬起一箱沉甸甸的剑器。
即便是他们,也显得有些吃力,步伐蹒跚。
闫洛悠立于一旁,目光冷静而深邃,未有丝毫上前相助之意。
在简短的交流中,她已对这场交易中何炅的角色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样的粗重活计,自然无需他亲自上阵。
两名大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将箱子稳妥地放置于马车上,随即折返。
另两名大汉则带着替换品紧随其后,四人再次合力抬起一箱剑器。
却不料其中一人脚下一滑,箱子猛然坠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那人忍不住咒骂出声:“这是什么鬼东西,重得像座山!”
另一人连忙制止:“少说废话,快搬!”
“他们回来了,咱们得赶紧挪地方。”
言罢,两人合力,用尽全身力气,将箱子拖行了一段距离。
他们就这样消失在雨幕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无尽的雨声。
在一个需要重新布局的空间里,一箱沉甸甸的替换品亟待归位。
而它的新居所,恰好是之前某个物品所占据的地方。
这时,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挺身而出。
面对着这份不轻的“挑战”,他不禁发出了一声略带烦躁却又极具力量的感慨。
“这玩意儿,简直重如泰山!”
他并未选择轻易妥协,而是以一种半拖半拉的战术性姿态,与这沉重的箱子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
大汉的肌肉在紧张与放松间交替,仿佛是大自然中的潮汐,推动着他与箱子一同缓缓前行。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却又异常坚定,直至那扇象征着解脱的门扉近在咫尺。
就在这关键时刻,大汉的神色变得异常专注,仿佛一位即将完成精密仪式的匠人。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全身的力量,终于将箱子稳稳地抬离了地面。
他以一种近乎仪式的庄重,缓缓地将它送出了门外,完成了这次“重量级”的任务。
而在这一连串动作发生的同时,不远处,闫洛悠悠然自得地坐在另一个箱子上。
她的双腿以一种优雅而不失随性的方式交叉着,二郎腿翘得恰到好处,宛如一位洞察世事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