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最终还是桑来越将其打破。
“听小忘尘说你如今老是穿着一身红衣,反倒是他穿了一身素,这青衣穿着不是也挺好看的么,和他之前一样穿那么红干什么?
火狐狸才应该穿一身红,跟那一身皮子比较搭。”
桑来越口中的火狐狸就是殷炎,他嘴里说着是顾忘尘同他说的,实则这百年间他来御龙城悄悄看过长酒许多次,只是并未让长酒知道。
长酒其实不喜红衣,在青玄宗时只穿弟子服,在外历练便是一身鹅黄色的法衣。
那一身红衣是替殷炎穿的,殷炎在失了内丹和修为后,便再也没有穿过红衣了。
因为他惨白的面色在红衣的衬托下会更让长酒担心,穿上白衣后,好歹会显的脸上稍微有点气色。
长酒知道他的心思,也知他最喜红衣便穿上了一身红。
这些长酒并不想和桑来越说,她只是对桑来越笑了笑:“我觉得殷炎穿白衣也挺好看的,我也不是当年的小修士了,再穿一身鹅黄有些嫩了,红色更衬我。
老祖此次去炎云境我会带着殷炎一起去。
但是我们二人商量了,殷炎到时就变回原型待在我身边,再加上老祖您送的法器,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嗯,你们商量就行,反正老祖我又不会跟着进去,行了行了老祖我累了,你也带着这只火狐狸去休息吧。
小凡真把你那间房先让给他们住着,不知道他们来只订了四间上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出发,省的丹鸾宗的人来了又耽误时间。”
桑来越看殷炎的状态有些不好,主动开口让其去休息。
反正还要同行一月有余,也不急着同长酒叙旧,突然见到也确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等一人一妖走后,桑来越一直板着的脸才恢复了正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问冷竹心:“小竹心我刚刚同你长酒师姐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些太凶了?
会不会吓的她连夜带着那只病狐狸跑了?”
“怎么会,长酒师姐是个顶顶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老祖你是关心她。她肯定不会一声不吭的就带着殷道友离开的。”
冷竹心看得出桑来越那些好像带着刺的冷言冷语下对长酒的关心,也相信长酒和殷炎感觉的到。
桑来越这才放松了许多,傲娇的拂袖起身往床边走去,“哼,谁说我是关心他们了,老祖我是怕她不跟着一起去,进了秘境遇到点事没人帮你们一把。
折腾了一天也累了,我先休息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个病狐狸现在畏寒的很,身子骨弱的连凡人都不如,去给他们再要一床被子,可别还没到秘境门口就不行了,到时候还拖累我。”
“是,老祖说的是,我现在就去帮老祖给那只病狐狸要一床被子。”
苏凡真忍着笑,同顾忘尘和冷竹心都对视了一眼应道,他们都看出桑来越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别扭性子。
“走走走,臭小子碍眼的很,什么叫帮我给他要的?我是那么关心他的人?都出去,老祖我要休息了,你们这些臭小子就是没有小竹心乖,连老祖我都敢调侃了。
也是老祖我脾气好,不然少不了你一顿罚的。”
桑来越顺势往床上一躺,冲苏凡真翻了个白眼,卸下腰间的酒葫芦就赶人。
苏凡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低着头又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冷竹心几人也忍着笑跟上。
最后出来的顾忘尘本想着帮忙把房门关上,就听到“啪”的一声,桑来越自个儿一道罡风发出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