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烺淮装出一脸惋惜的摇头叹气,看着底下的擂台问道。
上官恒是一点也没怀疑此事和顾烺淮有关,想到之前自己的几个弟子都被套过麻袋,但也只是打一顿并未像这次一样被剥光了挂在树上。
只觉得会不会是杨隽得罪了人。
但又一想,杨隽在昨日的比试结束之后就直接回了长恒山再也没有出来过,长恒山上有阵法,又有他坐镇,只有实力高过他的修士才能悄无声息的将杨隽从长恒山上带到后山去。
这般实力的人若真的是被杨隽得罪了,只怕是早就杀了杨隽。
没杀杨隽只怕是那人是长恒山的人。
长恒山上修为比他高的,除了那几位老祖之外就是顾烺淮了。
以前他以为顾烺淮比他修为低,一直觉得是后山那位玩心重的老祖因杨隽几人暗地里说过坏话而教训晚辈。
现在得知顾烺淮比他修为高,又觉得顾烺淮做不出将杨隽剥光了挂在树上的事。
却不知道顾烺淮是做不出,但顾忘尘却做得出!
……
顾忘尘同冷竹心坐在看台之上,也看到了周平安发出来的那段录像,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笑出来,实在是憋的有些难受。
但当冷竹心和陈薇要看时,又飞快的将玉简给收了起来。
抬头看向高台上的上官恒,只看到上官恒黑着脸以最快的速度飞身离开。
顾忘尘并不担心上官恒会怀疑他和顾烺淮,昨夜他们都是改头换面过的,杨隽看到的年龄和长相身高都是假的。
顾烺淮还刻意装成了驼背,怎么看都不可能猜到他们师徒身上。
就是从今日之后,上官恒只怕是又要将长恒山给围成铁桶了。
之前每看长恒山上的人不顺眼一次,他们几个师兄弟就会轮流去打越阳他们一顿,第一次打他们时,长恒山的人还怀疑是后山的老祖出手。
上官恒带着几个徒弟去赔罪,惹得老祖一头雾水。
那位老祖是个老顽童,他的解释上官恒也没信上几分。
老祖一看上官恒不信,也就懒得再解释,干脆真打了几人一顿认了下来。
只是后来,越阳和杨隽几人又挨了几次打,上官恒又觉得老祖就是再闲也不可能时不时出关找越阳几个人的麻烦。
就又怀疑起了宗外的人,玄灵大陆虽然青玄宗是第一大宗,但其他宗门也会有一两个比上官恒修为高的老祖。
因自己宗门老被青玄宗压一头,进来找他弟子的麻烦也是勉强说的通的。
为了抓住是谁,每次越阳几人挨了打,长恒山上都会戒备一段时间。这次杨隽被剥光了挂在树上,长恒山戒备的时间只怕是会更长。
想到杨隽那特殊的爱好,顾忘尘觉得随便长恒山怎么戒备,他以后是不会再去了,免得把杨隽给打爽了。
昨夜他回了宗主峰,就把狼牙棒那些东西都给销毁了。
还传讯给了另外几个师弟,只是几人在历练中时不时会消失踪迹,传讯玉简也经常联系不到,只能留言。
只有四师弟苏凡真回了他的讯息,还说是正在赶回宗,想要回宗看看小师妹。
可因为想给小师妹准备一点礼物,再加之他是在盐海一带历练,还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苏凡真甫一听到顾忘尘说昨晚的事,也是吃惊的不行,而后便是恶寒,他同杨隽同为金丹,又见过杨隽的虚伪,年少单纯时还被杨隽阴过几次。
所以同杨隽可谓是针锋相对,每次他们师兄弟几个商量着打越阳几人出气,他也基本都是打的杨隽。
现在一听恨不得时间能倒回去,他绝对不在沾染杨隽那个变态一下。
心里更是决定,以后再和杨隽对上,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
……
上官恒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长恒山,正好碰到来长恒山喊人去搬杨隽的女弟子。
他冷眼一扫女弟子,语气极为冰冷的问:“杨隽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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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恒仙尊,在……在长恒山下的大树后面。”
女弟子瑟瑟发抖的低着头回道,等上官恒飞走后,才跌坐在地,心脏跳的飞快。
缓了一会儿,也没了讨赏的想法,飞快的离开了长恒山。
上官恒在树后找到杨隽后,一挥袖就将杨隽被封住的周身大穴给打开了。
冷眼看着杨隽问道:“可还是之前对你们出手的人?”
“是……,是他们!”
杨隽咬牙切齿的回道,从储物袋中拿出衣服穿上,恨不得将侮辱他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想到昨夜他看到过那几个人,立刻又对上官恒道:“师父,昨夜来的人多了一个,都带着黑面巾,露出的上半张脸和宗内的人都对不上。
为首的是个驼背,就是他用麻袋将我给套了出去。”
“驼背……”
上官恒皱眉思索有哪位比他修为高的老祖是驼背,不光是青玄宗还有其他宗门大族的也想了一遍。
最后只想到了一人,是张无雷和张无林两兄弟所在的那个张家的老祖。
他还不是长恒仙尊时曾在外历练时和张家人起过冲突,远远的见过那位老祖,正是驼背。
难道真是那位老祖?
上官恒皱眉想着,又想到他那几个徒弟好像只有张无林没有被套过麻袋,心里就更加确定了是张家老祖出手。
却没想过,张家老祖同他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就因为他多年前在外同张家人起过冲突就宁愿冒着被青玄宗老祖发现的风险偷入宗内,只为了不轻不重的打他的弟子几顿,是不是有些太不合常理?
若他的想法让顾烺淮师徒几个知道,只怕是会让顾烺淮几人笑掉大牙,再加上一句:“自己心眼小,别人不小心得罪一点就要记上几千年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心眼小了。
全觉得是别人寻仇,就没想过是不是越阳几个在宗内外行事太过猖狂,得罪了宗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