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威声说话。
“老阴逼,你以为你是谁?!”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要我给你一个交代!”
“我可真是奇怪,奇怪你的底气是从何而来!”
“难不成就是你手里那一块小小的玉牌?”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老阴逼!”
这声音是如此凌厉,凌厉到仿佛晴天里骤起一道雷霆霹雳。
这一道雷霆霹雳轰然砸落到擂台上,也砸落到了在场围观众人的心间。
激起了漫天狂澜与动荡!
“喂喂,这可是高家玉牌啊,这小子居然敢这样说话?真的假的啊!”
“确实,这小子有点太狂妄了,扣山城五大家那可不是能让人乱开玩笑的。”
“没错,一旦消息传入到高家,这小子肯定要遭大祸!”
“要不怎么说是年轻人啊,血性有余、理智不足哪,唉……”
众人言辞间都像是个先知,仿佛预知到了王行的悲惨下场一般……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晋阴光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诮,智珠在握,仿佛有天大的自信一般。
他摩挲着手里佩戴着的大金戒指,慢条斯理的说起话来。
“这现在的年轻人哪,一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总以为凭借着自己的一腔血勇、两只拳头,就可以不用畏惧任何强权,就可以藐视任何他惹不起的事物。”
“可是老子告诉你——”
说到这儿,晋阴光蓦然圆睁双眼,尖声叫嚣道:
“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老子见得多了!”
“你越是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就越是证明了你的无知与自大!”
“像你这种丝毫看不清形势的愚蠢至极的愣头青,就非得将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砸到你的脑袋上,才知道怕是个什么东西!”
“到那时一切可就晚了!”
“嘿嘿嘿呷呷呷呷!”
如夜枭般尖酸刻薄的声音弥散到擂台四周,听得人心底发寒发冷。
他这番话其实主要还是叫慕钢柱听的,如果今日吓不退慕钢柱,惩戒不了这个小子,那他晋阴光看起来肯定会像个笑话!
“放肆!”
这声音传到曹蛰耳里,令曹蛰无比愤怒和狂躁。
他不由激越发出声来,如金石碰撞,震荡四野。
“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胆啊!”
“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你就敢这样目中无人,大放厥词?!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呴?是谁,老子洗耳恭听呀。”
那晋阴光掏了掏耳朵,刻意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扣山城五大家可没有姓王的,至于其他那些王姓家族——
呸!
真当他晋阴光是吓大的么?!
“好!好!好!”
曹蛰气极反笑,厉声道:“那我就告诉你——”
他虚掌指向王行。
“站在你面前的是,扣山城五大家之一,我甄家的少爷,甄家的继承人,将来注定要成为甄家家主的男人!”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瞠目结舌,嘈杂议论开来。
“你放屁!”
晋阴光勃然变色,怒吼道:“你在蒙骗三岁小孩吗?!”
“一个姓王的小子凭什么能成为甄家的继承人!扣山城五大家的甄家,岂能容你在这胡乱造谣,找死!”
台下的秦卿染也是同样的疑问,但她相信铁塔和晴雪的话语。
两人俱是稳重之人,绝不会空穴来风。
慕钢柱也是被曹蛰的话语给惊得说不出话来,思绪万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哼!”
王行蓦然自怀里掏出一物,以手捏住直臂前伸,左右巡游,好让在座之人都看清楚。
“老阴逼,你给我看好了,看看我手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众人纷纷睁大双眼,引颈张望。
一块翡翠玉牌,其内清晰可见有数十道蓝色水纹如有灵性一般在潺潺流动。
此物在太阳折射之下,绚烂出夺目光辉。
待映入所有人眼帘之后,不出意料地引发了轩然大波。
“什么?这不是甄家最珍贵的水流纹玉牌吗?!”
有了解详情的人震撼解说开来。
“在甄家据说只有七道,只有身份极其显赫之人方才可持有此玉牌!”
“这么说?!”
顿时所有人都只觉一大桶冰水从天而降,自天灵盖处狠狠贯入进去,又自脚底板向外狠狠涌出。
唯有冻至皱缩到极点的心脏证明了他们惊诧至极点的情绪。
“这小子——”
“还真是甄家的继承人啊!!!”
所有人齐齐倒吸一大口凉气,身体哆嗦开来,眼球震撼得都快要飞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