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绯红倾吐心中悸 祝莲妙法斩恶徒(终)(1 / 2)

銮声 田三有 3855 字 1个月前

前天中午和妈娘俩哭哭啼啼搂在一起,还是经来华解劝,是这么说的:这里县令不能完,你去济南府也白搭一面,不如叫我爸骑马去江苏。这样钱守业也答应去,即时就要启程赴苏。还没来及走,莱阳来人通知,钦命就要到莱西巡访。这样忙了三天一切就绪,这方又重新带着绯红和孩子,倚着赛花和自己经理的内部来等候差遣。

这时绯红的心事都被小娟识破,也正是自己要倾吐罄尽那惊魂动魄的事。说起根源。

绯红原来是江西五梅山下,甘坊的祖遇。她爹叫费施琮。那时是哪一年,可能是道光初期的时候。那一年干坊地带山洪爆发,无法活下去。即随爹妈跟一拨逃荒的流浪出来。后来因乞讨落单,追不及大波人马,随爹妈至此落脚。父子都有木工技巧,人人称赞,得以生存。因爷俩善做妆奁家具,您喜欢什么样种类,或雕刻补缀修理油漆彩画,都有一套新式样。这样日积月累,在北门内买三间土房。也给施琮说上宅子,这样昼夜锥肉刺骨的拼夺光阴。

这年生下绯红,刚刚落生满屋一阵光如打闪,照遍红光,故此得名绯红。这年绯红的爷爷奶奶相继亡去,施琮仍是苦熬岁月,把三间土房换成砖房。房左房右房后置买闲地,逐步盖成三所四丈五正房。又逐步合成三个三合院。这么日不懈怠,大小子落生二小子下降,头生大丫头正着田。绯红会给换屎布,烧水做饭。

日子辗转,嫁妆店继续扩大,绯红舅舅和表弟都来此支应,这样买卖更进一步发展起来。日子不可长算,过去的光阴追不回来。可是俩小子逐步走上成年,人的脚程走到哪里,就要放在哪里。

日子的流失事业扩展,生意兴隆。交易繁忙人事交易也就多,朋友即广。这即是买卖兴隆气象的普遍情况。朋友即有远近薄厚,分人分类。也有投牌性不投牌性,投脾性近交,不投脾性嘴近心田远。投心就没的不说。大小子费濂江多大,二小子费濂河是十七还是十八,可二小子比他哥高半头,有的不认识人,管老大叫老二,岁数够了就要提亲。

这么费施琮接受城北冯各庄的冯金生提亲,亲自把二闺女叫冯凤珍的,这年十七岁给费濂河订定。费濂河这年十五岁,能干。冯金生看他只比自己姑娘欠两岁,心里说女大男要什么都全。

没过几天,城东马各庄马登坡把女儿马丽英,正十八岁和费濂江同岁,一言说定。马丽英是二月初六生日,费濂江是十一月初七生,都没用保媒的。这年马丽英二十岁,三月初九择定典礼。即在秋后九月初六日,冯凤珍十九岁催娶典礼。这一年办两个喜事欢腾。

可是绯红二十三岁也没催娶的日期,因绯红没定亲呢。这样两个在大姑子手下听指挥,因她当整个家,即是嫁妆店也是整个的管。这两个弟弟亲事也是她做主定的,这样一个大姑娘当家做主,实是难寻。因此自己婆家低门不给,高门不敢要,因家务还不够她支配。故此无人敢定这门亲事。年复一年又开首饰楼,均称复兴字号。

有什么都不用发愁,没什么也不要气愤。这天有人来寻雕刻花边匾,绯红问是哪里。答我是莱阳凤来居的,就刻这三个字,上下边沿要琢雕狮豹连衔,左右琢凤凰。绯红笑道:这么说是男女客栈。笑答先仁后已心里畅。老者跟道姑娘你多大,答我二十三岁,大伯您姓什么?答我叫钱公道。绯红答道:您这名讳可不断听说。您家都什么人?哦这,我就一个儿子,今年也二十三岁还未定亲。绯红脸涨得通红道:大伯您这匾什么时候用?钱公道答:越快越快越好。要梨木杜木匀称。绯红道这样五天您来取。钱公接着笑道:那好,我来两辆小车子接,一个大车拉匾。绯红笑道来那么多车做什么,钱公笑说:事是这么个事。那我问你,你爸是费施琮对不对。

昨天你爸住我那里,他今天去海阳。叫我给你带话,他说需五天赶回来。我第六天来取匾,你给定十六人带音乐。都说这里吹打好。为什么这样做,闺女你听明白。因我在莱阳当差,都说我公道非给我悬匾,我想万一我不公道时,是得给我把匾拆掉。到那时,到那时不好办。所以我想不如我自己挂块好匾就无人摘掉。来来你收一百银子,你爸回来我们哥俩再说,不够我再补。

这么四天匾刻好,绯红给定下吹打手,五天费施琮回来,问钱公道匾刻好了吗?绯红笑道这古怪人可真有。把那天事说得一遍。施琮笑道:他有个儿子也是和你同岁,我看很好。不然的话,明天和我坐他来的车,咱去趟。

绯红笑道:爸你做主,看这好就没不好。我不去。施琮道:咱是送匾,你去莱阳玩玩去。好和不行咱两全其美。绯红笑道:要好的话我就不回来。施琮道:岁数大了不能再延迟。绯红妈道早晚我是闹个哭。绯红道妈呀看你说的。要不弄个养老女婿?下边又有弟弟。你说叫我怎办。

小主,

我早说开,我走后家里家外交给濂河和风珍管。绯红妈道:我早说:濂江没什么,丽英可针尖似的。绯红道:那就说定每人管一年,妈你该玩去玩,是话甭提。

施琮道:我也想呢,叫两个这么管。丽英管嫁妆店,凤珍管家务。这样分开,每年正月初一换。两个都够雷厉风行的。这么一来就没事端。绯红笑道:那咱说好。我的事是行和是不行,家里家外我放手不管。这么和弟妹俩说好,这妯娌姐俩各领各应担的职责。这么一来这俩是十五的月亮,不圆也得圆。

这天送匾,过村走镇。人烟延续一条线,鞭炮音乐从莱西至莱阳未断弦,都议论莱西给挂的。绯红和爹一直进了内宅,即有陆建忠和赛花、武成伍和其妻曲苓接待。钱守业还不明白这个事呢,赛花给他介绍,这是我姐的闺女来随礼的,你叫表姐。钱守业作揖问好。

而后赛花把绯红拽另个屋去商量。绯红点头算数。赛花笑道你看什么时候过门。绯红笑道今天就是好日子,我又是音响接来的,只拜个天地就行。这段婚姻就绪,日催月撵就至眼前这不幸的事。

要说这冯凤珍马丽英妯娌俩,这十几年也不争不吵,谁都干的很好。这头冯各庄娶媳妇,施琮去随份礼,他这是小走驴。距城三里左右即是一座大土丘,亦有几棵老柳树。他回来即黄昏,又是月底二十七日。施琮走至此只觉周身寒噤起来,刚过柳树只听嗖的一声,一棍打上后背。施琮事前已然有防备,这毛驴也作脸向前一蹲,打上是打上,可没掉下驴身。驴加起劲一气跑进城门。到家门口下不得驴,直顺旁门跑进院去,两个媳妇一见,爸你为何不下驴?

叫也不答,喊又不理,马丽英一见,三步当一步把哥俩寻来,急忙抱下驴。施琮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鲜血喷出足有一大海碗。这样不行,又把舅舅和伙友都寻来,弄块木板抬进屋去。赶紧请大夫诊脉,说是惊吓失魂。又问为何吐血,这方脱衣验看。后背青了一哈,证明是打闷棍打的。

这样吃药无效,报官检验,仵作也证明是打的。这么急把钱守业和绯红接来。未到之前,马丽英当堂告状,告弟媳冯凤珍。是这样说的,冯凤珍娶弟媳,自己为何不去,为什么叫公爹去,夜里就不该让人回来。冯家难道不知吗?那是我公爹偷跑回来的吗?他冯家和冯风珍事先商量好的,害死我公爹而后再害我,这些产业就归他一人所有。

县令听她这一面之词,却也有一面之理。可总想从施琮处得出罪证,但是施琮吐血后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故此出签捕冯金生,这经过细情瞒着冯家人。冯凤珍哪天都哭个鼻流,她爹被押起来,她还在鼓里不明白呢。就等事实确凿把她入狱。

这时任你冯金生怎说,你的嫌疑当时是脱不开。总得有证人申雪方能洗清,或有自首投案的方能脱掉嫌疑。

绯红一进门就听说这些事,叫快把冯金生放出。可这位县令非得有第二个凶手,方能施放冯金生。可这第二个凶手该从哪地方出?

绯红是说一事不了别又逼死人命,你县令可要负责任。这天下午施琮咽了气。冯凤珍娘家妈连哭带喊,是你们谁告的状,说我老头子凤珍爸和风珍要图财害命?我今天方听见信。凤珍妈哭,可凤珍没着急,一直跑向公堂去问县令,大闹大喊和疯子一样。无人敢拦,都怕闹一身晦气。关门的,跑的,谁也不敢说是马丽英告的。事情解决不了,又把对头搅在一起,非出人命不行。这样县令派人暗守冯凤珍,又暗着赶紧把冯金生放出,又说了好多话解决这案子。

事已至此,要同心缉拿凶手,冯金生怎能不扛这重担呢?可这凶手又是谁呢?县令已然提出,这个人打闷棍,是笨手笨脚只为报复。如果抢劫,这驴是飞不出贼手,焉能叫你跑掉。所以在这种暗箭上,自己遇上这种嫌疑没得说。我如果是县令也得这样想,先得来个下马威。有错拿,可没有错放过的。哎呀!一个人你知道什时候碰上这天塌大祸!这还不错,没屈打成招。我的爹!我哪辈子修出这一线有生之路。

这时他进了嫁妆店哭个不休,趴在灵前。被绯红和守业扶起进上房,只见凤珍披头散发跑出,直奔灵前抓住马丽英白大褂,那么一使劲拽个狠,自己也咚的一声往后一仰。

这马丽英给孩子吃奶还没扣怀,孩子刚被大丫头抱走,冯凤珍就扑过来。马丽英心里没底,从开始一告就没把握能告下来。如果真不是的话可还怎见人?又不能认这个错。只好猛地往外跑,想躲开再说。她想冯风珍爹已经从狱里出来,这时还好说话,谁想冯凤珍又扑过来。

妯娌俩为这事打过架,马丽克打不过冯凤珍,马丽英想不吃眼前亏故此想跑,冯凤珍一把扯住白袍,马丽英向后一撤手,冯凤珍猛拽扯掉白袍,当即脸朝上倒在地,一时半会是起不来。这马丽英一回身骑上去,绯红正瞧见,捶马丽英一持子,右手拽起她道去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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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英翻两眼,扒灵前嚎哭。爹呀谁害的你?你显灵给我托梦。或你指出人来呀!这个嚎,气得冯凤珍立时气死过去,因她去县闹就气死过去一回啦,是公差把她搭回家的。绯红叫她安静安静,请大夫来看看。就在这时冯金生在灵前哭呢,绯红一听,是冯凤珍爸出来啦,赶忙跑向灵前,把冯金生领屋去。冯凤珍见到爹在面前,气也就顺些,只眼还和疯的一样,又向外跑。绯红把冯金生交给守业就追,怎快也欠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