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佩鸾道:“大人说的实在是捅我心窝,当前真是叫我无依无靠,只求大人分清浑水。”祝莲道:你今年多大?答小妇二十四岁,我这二十四岁只是多吃点咸盐,不知料理家务。
祝莲道:你们妯娌姐五个是住一起还是各有门户,答都是各有门户。祝莲道你们五个和睦吗,答我们可好啦。祝莲道那你把那四个都领过来上堂,我看看。她走回候审房把四个都领来。
小凤接着把五个领进后堂镇静一会,祝莲惊堂啪啪连响十余下,两厢巨声喊老爷升堂喽,升堂……祝莲道:带杨成兴,两厢哦哦带杨成兴!跪在堂前全付镣铐。
祝莲道:“你是家庭长兄,即应按家规掌握家庭事务,谦谨于人,吃苦在前耐劳在先。你现在所行殴打骨肉驱逐继母,把弟妹五口逼向死路,你该当何罪?先打一百大板入监,你死罪难逃。”所有书办公差未想如此这么抉择。
杨成兴已是皮开肉绽,血淋淋这就得抬,祝莲把惊堂木连敲数下道;“听着,如有亲属探监者,搞私情破坏法规,要吊其犯同罪不饶。”两厢喊同罪不饶。杨成兴实未想先打跟着入监。
又叫带杨成如杨成深杨成林,三个跪下,祝莲把惊堂敲响问道,你三个都念几年书报上来,答都是九年,问都有无什么职业,还是游手好闲。祝莲随把惊堂木啪啪啪三声巨响道:照实报上来。杨成如答道:我们向来家规是严的,我是钱庄司账,成深是绸缎庄司账,成林是茶叶庄司账。
祝莲道:“你们都是学又是商,均是通文达理,胸怀仁义道德,即应遵循法则,在家敬老提幼,经商即是和气为本,遇事该以理以法为原则。你三个为何与理背道而驰?见长兄驱逐继母弟妹五口,为何一不拦阻二不劝解,眼看五口走上死路一条?你三个良心何忍?见死不救见火起不泼水,见洪水来不挡坝,站在岸上袖手旁观,拿虱子喊热闹,来每人打三十入监听审。”公差们万没想几句就打,真真麻利。
带杨成业,祝莲随把惊堂木拍响三下,跟问道:你现年是二十四岁吗,答是,我问你你在弟兄中行二,你家哥五个各据一宅,无疑问吃穿各自操作。祝莲跟着问道:还是厨子还是有丫鬟,还是自己上厨上灶?一切费用怎支配?
杨成业答道:“每家雇妇女一名,买菜做饭做杂物活,每家自有丫鬟两个,都七八九岁时进来的,也有从娘家带来的。一切费用丫鬟三钱娘子一两,雇妇三钱,生下孩子每天三钱每月一清。我们哥五个都是在柜上,我大哥管钱庄,我管绸缎庄茶叶庄。”
问你们这买卖开多少年了。答这我不清楚。问你和你继母住一起,那是老宅还是新置买的呢?答这是老房,嗯我问你,你这继母是续弦还是自幼丫鬟?答这我真说不好,跟问那你大哥为何定要把继母全家五口撵出呢?其原因是何?答我和我继母很好,我继母为人正直,自己不使丫鬟,勤奋耐劳。
我大哥逼我继母,我劝过多次,我说你不给月资我养着,弟弟眼看大起,读几年书不算什么,皆因总是兵乱都不安心。不幸我爹去年十一月外出被兵杀掉,他驱逐我继母,我继母这人耿直不理我大哥,也无关紧要,虽说气难生搭几年手,没任何大急。我大哥是把买卖关掉要全部出手,改大缩小,是为了按五服均分,各自上马奔前程。皆因迟至眼前,是没有那有钱人来倒这买卖,今有人来倒,我说天下太平,别人能做咱做不得?还是大家捧柴火焰高,他不听抄棍子就打,一下把我手腕打折。他又在火头催撵我积木走向死路一条,他是杀人不用刀的浊脾气,哪任县令他都说话算数,他没想遇上青天大老爷不给混人站脚助威……
祝莲道:你回自家听传,退堂。三班齐声退堂,谁没想这堂这么简单。祝莲回至后厅脱去官服,金玲等一样脱去,又进了会客厅,小娟笑道赵丽英已然说透细情,祝莲道我看她双眼含情深刻。
是这么回事,赵丽英说这原配是我们小姐十四,我七岁至她家,她爹是金坛县令。她十七岁过门即是这里县令儿子,这里的房间我合着两只眼处处都能摸到,结婚后买了一处房子是四合院,即是我们现住的房子。因历来总打仗,我们小姐能干,十八岁这年三月份即是我住的那房东屋门后,我们小姐和姑爷掏洞隐身挖下五尺,弄出三罐里边都是块块金子。这罐子有三尺高,大肚一尺五,这罐子都满着。弄出一罐把洞填好。此洞不大只有三个人坐着,有九尺深。而后又把两罐子埋在这洞底下。我们小姐嘴严,从那时盖铺房开这三号买卖,都雇的人,钱铺放债不保镖。我们小姐书琴字画无一不好无一不行,管着三号买卖滴水不漏。可就因伤血过多,头胎二胎均是个一,三胎是两个小子,四胎五天后我们小姐是二十六岁,她是八月生人。皆因是淤血攻心昏迷逝去,这小子我找老妈子奶大,我就继承小姐职责,我这年说十八,我是七月初九日生人,继承管这个家务事。
兰英笑道:就你这几个小子起这名,说起也错不得这股财道。
这姐五个在下房,玲玲小凤边喝茶边叙谈家务,小凤问道你们家务谁管呢,许佩鸾道我和小姐这样说,因玲玲小凤都脱掉官服,这样说话方便。
许佩鸾继续道,我这二妹子今年二十二岁,叫宋秀珍,我这三妹子叫朱瑗香,四妹子叫郭玉华都是二十岁。我这五妹子叫李莲香今年十七岁,我们是各住各门户谁也不管谁。按月头领银子,丫鬟是三钱我们是一两,老妈子管烧水做饭,都没生孩子呢每屋两个丫鬟,每个宅院五口人。独我二妹妹生一女儿和我继母一起住。小凤道:你继母是多大娶的,许佩鸾道这事我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