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凤珍继续说:“一棵大树难成林。”纪春娘笑道:“大家捧柴火星高。”这边娄美珺捅下玉姝,又用手扯下佘玉芝,又那么一努嘴,姐四个那么一笑。是说柴凤珍面似花开正满月,精神霞光乘百倍。
只见她眼似铜铃眉似剑,三瓣原配石榴嘴,唇似涂红两颊鲜艳,头不是什么髻,只是两个大辫子,即如二龙戏珠盘衔一起。头顶上别金晃晃一根哈长大如意别无其他,上穿天蓝绸褂下穿杏黄裤,露着腿腕。裤脚沿宽一哈绣的合欢花。她那褂子边沿也比旁人宽,和裤脚一样花。手腕戴着轻巧翡翠玛瑙,那是采药师自制的镯子,夏天戴着又凉又松爽,一双不大的自由天足,使她生得自然,只是从小缺爹少妈。她说一棵大树虽说浓,只是孤身怎成林。如遇狂风根难稳,未料山摇变森林。群凤集齐万般彩,急速乘鞍击銮铃,叠垒壮阔嘹亮音。
凤珍跟道:“按照闺女的设置,但是林多缺虎,我们即要招贤纳虎,建生意繁华市面,城里建钱庄绸缎庄,杂役行,饭庄等行业,北门外横街,从明日开始动工,这一条长达五十丈的门面设置百行俱全,显生你听见没有?”
贺显生变形于色,他未想围身都是“凤舞花枝招展”,只信口说道:“我的妈您吩咐怎么。”他把大家招的哄堂大乐。
凤珍继续说:“你们别乐。咱这堂掌的正,男的即能自弯里取直,从极阴处走向阳中有阴,阴阳相和方能使得风调雨顺人安,五谷丰登。”
美珺笑着道:“我的姐姐要大变阴阳,五行叫他总想生,别叫它有相克搏斗。”叶凤珍道:“我祖宗可能是柴进,一生求贤想治世,最后弄个家败人亡,现只有我这一条正根,论在我的头上,心想离不开玄与幻,我现得和我这些闺女拉抻剑柄闪展炫光,跳起来蹦一下,我也趁容颜不曾老,扯起铃儿跟着响一响。”
又招个哄堂大笑,柴凤珍继续说:“去人市寻八十孤苦伶仃兔儿汉,宅内添丁,船上当时即要添二十八名船手,不能叫船得闲。我闺女说的特对特对。”
祝莲道:“老姑说得更对,咱自然来这一生,提起铃儿叫它响,它存多少新旧苦寒酸,为何不叫它响脆一些。城里地方城外地方我们都看遍,现在图纸都画出来看,兰英姐拿出交给老姑夫,按图请出瓦木匠技师,马上建设。叫他一老包,一切归他掌握,喝酒人不用,吃得好,工资按技能劳力授之,我们监视。现在跟老姑父去的,只有韩飞二姐夫飞虎和姜雄。”
“这四条货船寻好人马上装南货,绫罗绸缎瓷器竹器,各色样灯种全都上船,要飞虎姜雄老姑夫去山东寿光平度等地,看看那里形势,把姜杰三姐夫二审大姐夫还有九江伯父,从中把七匹马带来,都来这里加入建设,把这里基础砸好,山东以及各处都好办多。货至山东先交寿光查伯伯那里开市,叫查四方去请大舅子冉东升立开绸缎庄杂货庄,叫勇镖伯父去参加治理。这里叫二姐夫管。我这里想货船五天后务必向北上行,我们不能迟至三天南下,这里在三天之内都要准备好,效奇留在这里和韩飞管理内外之事。”
祝莲跟道:“为什么叫老姑父去呢,因为这七匹马是宝马,必得老姑父方得安全弄来,在这后花园建一栋马圈,来此即有安置。贺显生一一领下,再说自己总想飞,有翅飞不得,这是要飞飞飞……”
是夜贺显生与小哥六个分不开,越说越投脾气,贺显生道:“我从十五岁即外流行,未遇知心,今日相逢年虽不一,其性是可比较称心。我这四十年太孤单啦,明天我带你们去见见这些官老,今后遇事为了见机处理。这些人的手伸的不长,可作六七看法。对山东我还是没去过,这么说来这七匹马是重要的,但也想昔日奔波都是苦,从何弃出福。”
韩飞答道:“我听我大姐说未料来此,故此这七匹马在平度,是我大姐夫守马寸步不离。如果从山东弄至此地,即得有高超武术方能保证安全。如提福,我大姐说会算会奔波就是福。”
柴凤珍和小娟等进入自己卧室,众姐妹开箱打开各包,柴凤珍一一收储,金银留一部送入钱庄,柴凤珍把门锁好道:“这些年我初步上销儿,按左即开按右即关。”
殷萍笑道老姑将秘密都告诉我们。柴凤珍笑道这是自己琢雕的,是采药师秘传。走咱都楼上睡去。
又提起绸缎行,金凤道:“妈我告诉你,我家哥在华容是绸缎庄,他比我大四岁。”柴凤珍道:“想办法把他弄来。做生意没有贴心人不行。”迎春道:“是那样,各有各的门路。”祝莲道:“为什么说叫我大姐夫和我爸来,这爷俩是万事通,见各行各业都会安置人。咱省好大心呢,老姑夫去把马弄来是主要的,我爸和我那大姐夫即能来此,别人去不放心。必须把马弄来方为上策。”柴凤珍道:“我是有能力用不上,也未曾碰遇这些事。偏偏都叫你们碰上遇上,闹个热热烘烘。”
小娟道:“老姑明天就开始,叫这些姐妹捏花裁绣,簪缨结蒂打络料色俱全。只缺刀剪量尺,明天咱还去市上绕绕去。”小娟心里说,要想寻的人都在此,就不能推延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