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珍道:“有生疏就必有亲密,有近就有远,有生定有逝,有贫即有富,有好就有坏,你们看天上流星刷无影,有影不是密就远。”小娟笑接道:“老姑我这么说,不遇难相逢,无事难述齿,不过事难带心,不久靠知面难变心,没尿脱裤子,固费心机,南东女西怎生离。”
纪春娘笑道:“闺女不生孩子,甭想做个姥姥。”把凤珍逗得难言,怎说话,笑的咯咯不止。凤珍咯咯笑道:“有船定有水,有水有船有人撑,顺风撑舵心愉快,咱们千方百计来团圆。”
玉姝边笑边用手拽住柴凤珍道:“大姐神通,气派还似青春那么率脆。”柴凤珍亦拽玉姝,互相咯咯笑道我是妹妹。
佘玉芝道:“那野参灵芝草都叫你吃去。”柴凤珍乐道:“守什么吃什么,只就是上不了天,上不了天成不了神,我想神仙还有思凡意呢,那年我都二十六岁了,正嫩寻一个吧,这么十多年论起来没有大气,小气也不断。”又都笑个哏哏的。
“再论起来我和采药师,也不断因一些小事争嘴,我哪年问他,他总说三十三。我说爹你基本是多大,你问急了他说忘了,谁管他多大,反正活一天是赚的。上山摔不死,走起路绊不倒,得啦。也不用谁扶持着,也不拉谁也不拽谁。我十四那年他说凤珍你该离开我啦,我说爹你是叫我向哪里去,家里任何没有,那时谁叫你收我的,你想收留下,不要时向外推。我不走,我还养你老呢。他乐他乐,他说几个好。天明我一睁眼,手里边有个条,‘去也,各奔他乡’我想他和我闹呢,结果一天十天一个月,没影子不见面了。那我一个姑娘上哪呢,回家吧,千山万水登回老家,可说顶寒星披雨露乱撞,直至如今没见他面。”
祝莲道:“老姑这回我们可有真正的靠山倚身,今后万事都托老姑的福。再说我们真想不上有此步数相逢。”
柴凤珍道:“我五脏六腑褶子都抖弄没了,你们是放心的,没等打都招出。反正我就这些玩意都归你们。咱别只说,我两天没吃一顿齐整饭了,这回我的靠山也大起,我肚子也饿狠,这里能吃一些什么先解解饿。”
花蕊端上茶来,双手捧给老姑喝茶,阿依阿依,凤珍跟着说道:“小娟你们都从哪里凑得这么鲜嫩,一个赛一个好呢。我这么走路遇着难入眼,只有金凤我怎看怎透亮,怎么受端详。这么一来都叫你们给比下去。”即随手把花蕊搂在怀里道:“这丫头又肉乎又美丽,真惹人爱。”
祝莲道:“老姑,我们这里人高矮肥瘦百貌,都是过萝选出来的,此时黑夜不得眼,候亮天您再看。”
柴凤珍道:“那我今天不走,你们可别嫌我脚大,我们那边不讲缠足。”殷萍道:“老姑原籍不是江苏人,那您说话好似和我们没挑拣呢。”
柴凤珍道:“我和采药师学的,懂说那各族言谈。我本是云南富民,普渡河畔归彝族称之,细情我也说不好,主要人是地中仙随人群风俗习惯,反正大体男女长相都一样,一点分别没有。”把大家招逗笑。因她是边说又边比。
再说这七个都弄跨院去躺,因厨房需要做饭烧茶,这是贺显生效奇韩飞飞虎广成这五个办的,苟万财眼合着是没敢说话,七个和捆猪一样,只是没呲妈喊叫的。
苟万财心里说自己把自己告发,幸亏我没办过别的事。只有两个字,生死听着怎么,当前这点罪是脱不掉的。
饭做的是十二个碟,四大九寸,四碗,一大海碗是海参汤,好,好在没人喝酒,这是真正有规格人。贺显生是烟酒不动,只就是这一步错,对金凤没法说话。还幸亏柴凤珍包的严,不然跳河怎么死也无法洗净骂名。
显生只在一念如闪电邪念爆发,留下这个尾巴,给凤珍金凤手握把柄,自心是块病,在日常有时心似锥扎,又似刀割,是块心病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