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找个替罪羊来承受教主的怒火,不然老人家会被气死的。
……
惨案发生后,夏诚惊慌失措,第一时间跑到皇城寨,跪在钟相面前,祈求教主的宽恕。
亲生儿子死的不明不白,钟相又岂能善罢甘休?
拔出宝剑,要当场格杀夏诚!
若非其余手下拼死劝谏阻拦,夏诚早已命丧黄泉,不在人世矣!
……
酒店内,夏诚长吁短叹,懊丧不已。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天可怜见,凶手真的不是他啊!
此时,酒店门口出现了一个青衣剑客,朝店内瞥了一眼,便走了过来,坐在夏诚的对面。
这,才是真正的凶手!
夏诚见状,当即大拍桌子:“快!快动手!莫要让这厮跑了!”
众手下纷纷上前,想要制服此人。
青衣剑客双手微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喽啰纷纷倒下,原来是中了暗器。
店里的伙计和食客见状,纷纷夺路而逃。
偌大的酒店,只剩下两个活人。
……
“夏寨主,你不要急,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李知渔,人是你杀的,却要老子背锅。不行,天下哪能有这样的好事!”
“人都死透了,还说这个干啥?我今日来找你,是要助你脱困,没有别的意思。”
……
青衣人唤作李之渔,也算是夏诚江湖上的朋友。
此人武艺非凡,且颇有智谋,夏诚知道,若是没有一定把握,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李之渔,我与你无冤无仇,之前还帮过你,可你为何总要害我?”
李之渔哈哈一笑,主动斟酒,敬了夏诚一杯。
“夏兄,我是个和气生财的人,对你的恩德,向来记在心里。你要清楚,钟子仪的死是个意外,绝非我的本意。今天风和日丽,咱俩喝上几杯,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望着满地的尸体,夏诚突然觉得,对方确实喜欢和气生财。
于是两人喝起酒来,其乐融融。
……
夏诚问道:“李大哥,明人不说暗花,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之渔伸出右手,朝酒店屋顶指了指。
“夏兄,你要明白,我上面有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上面的意思”
夏诚突然明白了什么,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哎呀,您居然是官府中人,怎么不早说,来来来,夏某敬您一杯。”
两人又饮了几杯。
“夏兄,酒喝得差不多了,咱们聊聊正事儿?”
“不急不急,再等等。”
“等什么?”
“嗯,算算时间,你的肚子,也该疼起来了。”
李之渔闻言大惊,当即捂着肚皮,在地上打滚。
“姓夏的,你居然在酒里下毒!”
夏诚哈哈大笑,他蹲在地上,看着某人痛苦的面容,内心颇为满足。
“李之渔啊李之渔,且不说你杀了太子,单凭你这个官府的身份,就够老子杀你千百回!”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快拿解药!”
“嘿嘿嘿,新鲜出炉的断肠散,无色无味,要疼够三天三夜,等肠子都烂透了,才能去跟阎王见面。至于说解药……这玩意儿好像没有解药。你们这些黑心的官员,就得是这样的下场!”
李之渔在地上滚了几下,又站了起来,重新坐回去,接着喝酒。
夏诚懵了:“你……你没有中毒?”
李之渔笑道:“刚才是逗你玩儿呢,就你那点儿下毒的手法,能瞒得过我?”
夏诚蚌固住了,他娘的,又叫这龟儿子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