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笑道:“你们这儿也有太子爷?”
“钟天王是湖区的土皇帝,他的儿子,可不就是太子嘛!”
言语之间,颇有几分怨气。
……
待夜枭撑船走远之后,白龙又放一支响箭,摇来另一艘船。
白龙亲自上手,驾起舟船,驶向青莲门的驻地——杨么水寨。
一路上湖光山色,八百里洞庭的美景如画卷一般,呈现在朱武等人面前。
“朱头领,我洞庭湖水面,比之梁山如何?”
“嗯,不错不错,这里的湖面,要比梁山泊更加宽广。”
行了两日水路,又上岸走了半日,终于抵达了杨么水寨。
远远望去,是个隐藏在山坳里的土寨,略微有些寒掺破败。
“小白啊,这哪是水寨,分明就是个旱寨!”
“唉,我们曾经据守的水寨被旁人占了,弟兄们现在能有旱寨容身,已经很不错了。”
原来,杨么当初为钟相打工的时候,也曾独领一座大寨,手下兵将万余,战船百艘,实力强劲。
后期杨么决定出来单干,其手中占据的生产资料,自然就被钟老板收回,交给了旁人。
现在这处旱寨,只能容纳三千余人,除去老弱病残,实际能打的战兵,不过千余。
挂的旗号倒是没变,仍然唤作“杨么水寨”。
……
杨么读过王小飞的书信后,深感诧异。
“梁山好汉的威名,我也是略知一二。看来现在的大环境确实不好,连梁山这样天下闻名的大帮派,都举步维艰!”
“可不是嘛,北方的环境一地鸡毛,朝廷又逼迫过甚,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来南方碰碰运气。”
其实梁山的情况还不错,朱武与杨么初次见面,有些事情还得慢慢说。
王小飞书信中的措辞,也较为谦虚,将梁山的近况描述得略惨了些,这才令杨么发出了如上感慨。
……
远来是客,杨么连忙吩咐下人,设宴款待梁山使节团。
此时有个中年文士进来,将杨么拉到一旁,两人商议一番。
“老大,听说朝廷前些日子在山东剿匪,剿的就是梁山!”
“哦,还有这回事。看这副模样,梁山战败了?”
“没有,梁山大获全胜,还斩杀了当朝太尉高俅!”
“我靠,好牛逼,好威风,做下此等事来,难怪在北边待不下去了。如今他们要与咱们寻求合作,你觉得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能杀败十万官军的势力,已经足够强悍,绝对是大腿的存在;而咱们自家的山寨,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再这样下去,弟兄们就跑光了!”
杨么闻言讪讪,自家军师的话,还真是不留情面。
原来与杨么秘议的,正是青莲门的谋士,唤作陈寓信。
青莲门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为了几千弟兄的生计,陈寓信天天发愁。
现在有了如此粗壮的大腿,安能不抱?
……
青莲门于营寨的正厅设下宴席,款待朱武等人。
其菜品丰盛,看着倒也也不像没米下锅的样子。
实际上是陈寓信做主,吩咐手下用心准备的结果,平日里可不敢如此铺张浪费。
开宴后,双方还没说几句话,夜枭突然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太子爷被人杀了!”
杨么闻言略惊:“怎么回事?”
夜枭抓起酒壶,喝口酒润润嗓子,随后向大家讲述这几天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