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股盗匪还是挺讲规矩的。
……
“儿啊,你还好吧?”
“娘,我没事儿,好着呢!”
陈寡妇上前跪倒:“请大王宽限一些时日,奴自把财产料理停当,全数送上梅花岭!”
孙二娘上前,把她扶起来:“大姐放心,俺们不是恶人,请大姐过来,是要跟你谈合作哩!”
……
听着众位好汉的解释,陈寡妇疑虑顿消,同时是惊奇不已。
远在北方的梁山好汉,居然跑到南方发展。
这可真是个新鲜事儿!
“唉,都是官府逼迫过甚,连番派兵征讨;我等又不愿招安,只能跑到此间,为弟兄们谋个出路。”
“王寨主所言非虚,官府现在真是烂透了;俺们安平县的吴县令,那也是个猪狗不如的腌臜货!”
天下乌鸦一般黑,陈寡妇平日里也受了官府不少鸟气。
……
“汤夫人,这件事是洪杰那厮找上门来,现在事情都说开了,你不会介意吧?”
“哪里会?奴感谢您都来不及呢!只是王寨主今日请我过来,只怕是还有别的事儿?”
“哈哈哈,到底是聪明人,就是痛快!弟兄们,上酒!”
……
洪杰在府里干等了三天,愣是没等到柳寡妇的人。
反倒是县衙的官差,拿着缉捕文书,乌泱泱地找上门来。
“洪员外,有人告你勾结贼匪,绑架良民;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跟我们走一趟吧!”
洪杰作为安平一哥,自然是一百个不服。
当即召集庄丁,负隅顽抗,公然拒捕。
只可惜这伙官差早就收了柳寡妇的银钱,自然要替金主办事。
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核心思想,官差们齐心协力,打败洪府的庄丁。
之后将洪杰捆得严严实实,押到县衙。
……
安平县的县令唤作吴源,五年前因为得罪上峰,被朝廷贬斥,发配到南方做县官。
吴源就此心灰意冷,以捞钱为乐,谁给的钱多,谁就是爷爷。
平时也不过问民生政事,遇到案件更是胡审乱判,造成不少的冤假错案。
久而久之,安平县的百姓碰上事情,几乎从不告官,都是私下里自己解决。
县衙里几乎没有什么公事,吴源也乐得清闲自在。
……
幸福总是短暂的,昨天柳寡妇找上门来,状告洪杰绑架良民。
这件事,吴县令还是得管一管的。
因为这俩都是有钱人,都是爷爷呀!
……
吴县令愁眉苦脸,开始升堂问案。
左边一瞧,原告给钱了。
右边一瞧,被告也给钱了,而且还给得更多。
这可怎么办呦,真是愁死个人!
县太爷索性不审了,将两位大佬叫进后堂,与之面授机宜。
“汤大嫂,乡里乡亲的,碰上事儿咱们私下解决,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洪员外,你看看你,至于吗?跟汤大嫂道个歉,把她的儿子交出来,咱们两家就此讲和,怎么样?”
洪杰不住冷笑,拒绝表态。
陈寡妇早就跟梁山沆瀣一气,对县太爷的提议,也是置若罔闻。
此刻瞧见洪杰的嘴脸,十分火大,便飞起一脚,蹬在洪杰的裆部。
小洪杰遭到突然袭击,大洪杰如杀猪般尖叫起来。
听闻老爷在后堂嚎叫,洪府的家丁一拥而上,要来保卫主人。
陈寡妇这边,也带了不少人,见此情形,也是一拥而上。
两拨人便在县衙展开全武行,根本没把大宋官府放在眼里。
就这样,文斗改武斗,县衙乱成了一锅粥。
吴县令害怕了,为了避免引火烧身,他与县衙的公务员们一道,麻溜地逃了。
可怜那些县衙的桌椅板凳,被砸成了稀巴烂。
……
安平县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陈寡妇在梁山的授意与配合下,对洪杰展开了全面进攻。
无论是明面的商道竞争,还是暗地里的黑道伎俩,统统给你妥善安排。
若是放在以前,陈寡妇肯定不会这样做。
成本太大,而且得不偿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现在的话,情况有所不同。
有梁山大军撑腰,陈寡妇的底气足了不少。
所有的投入,都有梁山进行兜底。
洪杰呀洪杰,老娘这次吃定了你!
……
由于平日里颇有义举,陈寡妇的行动,得到了不少百姓的支持。
大家伙儿联合起来,要共同对付洪杰这个恶霸。
以吴源为首的官府势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任凭事态想着坏的方面发展。
洪杰被陈寡妇的组合拳,彻底干懵了。
……
混乱,是进步的阶梯。
在这种乱象之下,梁山的力量,伺机展开渗透。
安平县的话事人,得换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