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埋怨自家的蠢儿子,给领导干啥不好,偏偏干这种缺德的差事。
知道真相的赵员外不敢声张,只是默默给儿子祈祷,希望他还活着,希望他能回来再看自己一眼。
……
也许是赵员外的祈祷起到了作用,腊月二十八这天晚上,一道黑影潜入了赵府。
流落江湖数月的赵谭,回家了!
父子二人相拥而泣,可算是回来了!
看来赵家的这个年,又能过下去了。
……
赵谭这些天东躲西藏,靠着武艺进行打劫。
利用劫来的银钱,他一路辗转,回到了京城。
回家后,赵谭又做回了当年的赵公子,五毒俱全的日子继续安排。
他现在身份敏感,出去鬼混的时候,事先乔装一二,以避免仇家的追杀。
现在不光是童贯想弄他,阵亡厢军的故旧亲人,也想弄他。
常言道,乐极生悲。
像这样的败类,老天爷迟早收了他。
……
北宋官场制度,过年可以放假七天。
大年初八早上,就要回来上班。
童贯穿好官服,出门准备上朝。
刚出门,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对面的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东西。
定睛一看,居然有人上吊!
晦气!真踏马晦气!
到底是哪个蠢货,上吊都不会找地方,不找个荒郊野外,偏偏来朝廷大员的门口上吊。
难道是觉着这个地儿风水好,容易投胎?
负责安保的亲卫不敢怠慢,赶紧跑过去,把树上的尸体移下来。
看清死者的面容后,亲卫们发出惊呼声。
队长快步跑到童贯身边:“大帅,是……是赵谭!”
“什么?赵谭?”
……
童贯有些心神不宁,他亲自上前,验看尸体。
确实是赵谭,如假包换。
尸体被卸了一条大腿,右手上攥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四个大字:“童帅亲启。”
他奶奶的,果然是冲着杂家来的!
童贯本想拆信,转念一想,又把信封递给亲卫队长,示意他拿远点打开。
亲卫队长把信拆开,拿出信纸,刚瞄了一眼,便大惊失色。
童贯从亲卫队长手中劈手抢过信纸。
纸是白的,字是红的。
信中写了三行字:“厢军八万冤魂,给童帅拜年!祝童帅不得好死!”
看着殷红的字迹,童贯血压飙升,晕了过去。
……
与此同时,在汴梁城南的某条街道上,有一对青年男女,正在结伴逛街。
年味儿正在淡去,不过街上还是很热闹,卖什么的都有。
紫罗这边瞅瞅,那边瞧瞧,看见喜欢的东西,就扔到王小飞怀里。
“我的姑奶奶,够了没有,那几位可都等着呢!”
“叫他们乖乖等着!咦?这朵头花好漂亮,你看,我戴上怎么样?”
“……漂亮,漂亮极了,花美人更美!”
“哼,那就给我收好,但有损坏,拿你是问!”
……
南熏门附近的酒家内,几位好汉正在喝酒。
“小飞和紫罗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放心吧,他俩负责把风,能有啥事儿?”
“哎呀,就怕把风有些不好玩儿,小两口跑去干了别的事儿……”
“干了就干了呗,他们小两口亲近亲近,早日成亲,不香吗?”
“小乙哥,来京城好些天了,有没有去瞧瞧师师姑娘?”
“去了啊,还在皇宫待了两天,床很软,舒服极了。”
“你就吹吧!皇帝老儿已经搬去了艮岳,你在皇宫见到的李师师,肯定是个假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赵佶那厮是个花花太岁,早就有了新欢。我可怜的师师姑娘,只能独守深宫,整个人都憔悴了。还好有我燕小乙前去安慰一二,不然非疯了不可。”
“既如此,你也做个好男子,把人家姑娘从宫里劫出来。”
“唉……我试过,但不知为何,师师她不愿意离开皇宫。”
“嘁……女人嘛,嫌贫爱富,倒也正常。”
“不许这么说师师!”
……
又过了两个时辰,紫罗终于玩儿够了,这才与王小飞返回酒楼,同众人汇合。
李猛问道:“有没有尾巴跟着?”
王小飞道:“没有。童贯老贼看到信,直接晕了过去。”
无情道:“奇怪,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没有全城大索,不像是童贯的风格啊!”
王小飞道:“对童贯来说,此事不好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段鹏举愤然道:“这次砍了赵谭,不过是报了个小仇;啥时候弄死童贯,俺这口恶气才能咽下去!”
无情道:“慢慢来吧,现在奸党风头正劲,先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燕青提醒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去罢!”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经过两年的努力,王小飞的身边已经聚集了十几位好汉,两三万兵马。
今年的目标,就是把自已培植的力量,彻底独立出来,建立属于自己的革命根据地,在更广阔的天地,寻求更大的发展。
王小飞麾下的情报组织信天游,已经相当成熟,天南地北的讯息,纷纷汇集到王小飞的案头。
得益于海量信息提供的数据支撑,梁山少数派势力离开梁山之后的根据地,已经初步敲定。
部分资源和人手,已经向目的地倾斜。
王小飞觉得,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下山的时机。
总不能直接跑到宋江身边,跟老板说:“老宋,我挖你的墙角已经两年有余,效果斐然,现在就要带着两万多人下山去了。祝您日后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这样弄,黑三郎会跟小王拼命的。
好贼厮,欺我宋江无人乎?
……
办事,总要有些章法,不能胡来。
必要的时候,人为制造一些冲突,也是可以的嘛!
毕竟兄弟一场,分家的时候,场面过于难看,影响也不好。
出乎意料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而且是特别特别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