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得知徐晃在修筑工事后,不由得陷入了疑惑之中,这徐晃是吃错药了?这个时候修筑工事干什么?莫非是为了示弱?可我不是也在示弱吗?要不派人去探查一下?
毕竟徐晃这家伙,似乎每次修筑工事都会搞出什么新花样来……
“来人!派一队人去怀县探查一下,看看徐晃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
“是!”
打发走了传令兵,麹义不慌不忙的翻开了地图,通过上党和双方之间的距离不断的估算着双方士卒碰面的时间,希望尽可能的推测出徐晃的目的。
一番计算后,麹义不由得一怔,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把赌注都押在白陉的偏师上吧?也不对啊!上党那边还有敌人威胁,张燕最多能弄出一万多人的军队支援。
如果张燕真的派人配合徐晃,从白陉进军突袭自己,那上党不就陷入危险中了吗?而且那么点人就想打败高干和蒋义渠?这多少有点不可能吧?
虽然那两个家伙没什么本事,但是堵塞白陉,挡住敌军一段时间这种简单的任务,是没有问题的吧?
只要白陉那边的偏师打不开局面,那徐晃就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走了。而且如果上党真的兵力空虚,那也未尝不能顺势为之,直接将上党夺过来。
仔细思索后,麹义立即写了两封信,一封送给高干,让他小心从白陉而来的敌军,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通过白陉;另一封则是送给袁绍,给袁绍分析一下了情况,希望袁绍能派遣大军趁机攻打上党,断绝徐晃偏师后路的同时还能夺取上党。
做完这一切后,麹义想了想决定将大军前移,驻扎到修武去,以防高干他们顶不住出现了意外。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袁绍想要趁机夺取上党,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还是要考虑一下,万一高干他们太废物,直接一触即溃就不妙了。
如今这样安排,就算高干他们不中用,直接被打崩了也不碍事,自己完全可以凭借驻军修武的优势吸纳溃兵,重新聚集兵力来阻击敌军,就算是徐晃趁机出击夹击,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自己,而只要上党被夺取,那倒霉的就是徐晃了。
也就是说如今战争的胜负就决定于上党的归属了。只是,这徐晃的布置怎么感觉怪怪的?他难道真的相信张燕能守住?袁绍手下的人才还是很多的,别的不说张合可是少有的大将之才啊,有他领兵攻打,上党完全没有可能守的下来才对,最多一个月时间就会陷落了。
徐晃,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啊!自己到底有哪里没有考虑到呢?难道是晋阳的援军?
不对,晋阳的军队应该不能调动,如今和并州紧邻的幽州可也是袁绍的领地啊!要是晋阳为了支援上党而导致自己兵力空虚,那袁绍未尝不能再次攻打晋阳,虽然肯定打不下来,但是骚扰劫掠一番还是没有问题的。
思索了许久,麹义还是摸不着头脑,既然没有援军,徐晃凭什么玩这么大胆?要不自己再多做一手准备?
麹义摸不着头脑很正常,因为人有些时候会陷入一种固定的思维模式之中,比如援军有时候不需要很多,一个人在合适的时候就能顶上千军万马。
在徐晃忙着修筑工事时,王邑前往轵关找到了郝昭,向他传达了徐晃的命令,同时出示了董璜的亲笔书信。郝昭也是隶属于大将军府的校尉,所以虽然他的职位低,但徐晃和王邑其实都指挥不了他,王邑也只能亲自前来拜访,同时将董璜的书信带了过来。
郝昭被董璜派遣到轵关很长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郝昭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经营着轵关,将这座并不算险隘的关隘打造成了铜墙铁壁。对于郝昭的才能王邑也是无比佩服的,因此对于他前往上党,王邑也充满了信心。
郝昭迅速看完了董璜的亲笔书信后没有半分推脱,直接拉住了王邑的手嘱咐道,“我马上动身前往上党,轵关是一座要地,只要它在朝廷手中,就算河内上党全失,贼军也不可能攻入河东。防守此地的重任就交给府君了,我也会留下麾下的司马驻守此地,希望府君谨慎为先!”
“郝校尉无需担忧,我会让麾下的郡丞卫固前来此地防守的,他有勇有谋加上留守的司马,守住轵关绝对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