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无语了,对韩馥彻底死心,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这里。
不久袁绍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刻派外甥高干与荀谌、郭图等人为使者,前来拜访韩馥,说是可以帮助韩馥解决如今的危机。
韩馥闻言大喜过望,立刻召见了几人,“听说使者可以为我解决如今的局面?”
荀谌笑着道,“我等正是为此而来,韩使君可知现在的局势?”
韩馥苦笑一声,“公孙瓒南下,郡县大多望风而降,形势危急啊!”
荀谌摇了摇头,“韩使君过于乐观了,除了公孙瓒外,使君西边有黑山贼为祸,南边有反叛的麴义,东边有屯兵备战的袁车骑,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啊!”
韩馥闻言嘴角一抽,不由得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知先生有什么办法助我?”
“韩使君觉得现在还能守住冀州吗?”
韩馥不答,荀谌也不在意,继续分析道,“公孙瓒悍勇使君不能抵御,麴义反叛使君不能镇压,黑山贼骚扰使君不能翦除,既然如此,使君何必坐以待毙呢?”
“先生之意是?”
“使君觉得在宽厚待人,收揽天下英才方面比得上袁车骑吗?”
“这,大概是比不上吧?”
“那在智勇、才能方面,使君比得上袁车骑吗?”
韩馥依旧摇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敢和董卓亮刀子的勇气。
“那使君在名望家世方面比得上袁车骑吗?”
韩馥嘴角一抽,直接不说话了,这比个锤子啊!四世三公除了皇帝谁敢和他比家世啊!声望方面就更不用说了,现在袁绍可是天下楷模啊!
见目的已经达到,荀谌也不再废话,图穷匕见道,“既然如此,使君觉得如果你是袁绍会甘心屈居于使君之下吗?”
“如果公孙瓒和袁车骑联合,使君恐怕大难临头吧?”
“与其如此,不如使君将冀州让于袁车骑,袁车骑得到冀州必然感激使君,使君也不必为抵御公孙瓒的事情烦闷,除此之外还能得到让贤的美名,使君的地位将稳如泰山,不知使君觉得如何?”
韩馥闻言陷入了沉思,袁绍果然是在图谋他的冀州,但荀谌说的也没错,如今冀州的形势确实危急,冀州面对的麻烦他一个也解决不了,一个不注意就是灭顶之灾。
既然袁绍没有发兵攻打,而是派来了说客,这也展现了他的诚意。与其等死,不如直接将冀州让给袁绍,这样袁绍也一定会善待自己吧?
想到这里,韩馥点了点头,当场答应了下来。派自己的儿子给袁绍送去官印,自己搬出了州牧府,住到了中常侍赵忠的宅邸中。
韩馥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治中李历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惊失色,立刻再次出言劝谏,希望韩馥收回成命,都督从事程奂、赵浮带领一万冀州劲弩从孟津回援,请求出兵讨伐袁绍。
但韩馥主意已定,直接不见任何人。沮授直接弃官回乡。
几日后袁绍从渤海赶来入主冀州,耿武、闵纯不肯抛弃韩馥改换门庭,袁绍恼怒命令田丰将二人处死,随后将韩馥表为奋威将军,但并不给韩馥兵马幕僚,只有虚名,韩馥虽然恼怒,但也无可奈何。
另一边正在攻打冀州郡县的公孙瓒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怒了,马上派自己的从弟公孙越前去讨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