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燕面露疑惑之色:“这玉玺当真如此重要?”
金国国君嘴角泛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玉玺本身实则无足轻重,你莫非认为大炎所图仅为玉玺,或所谓的正统?”
耶律燕双眼微眯,暗自思忖,看来此事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呵……玉玺……正统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又或者说……并非重中之重。
不然,彼时五国为何皆对那遗迹趋之若鹜?即便明知那是假消息,亦难以抵挡其诱惑……”金国国君喃喃自语,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耶律燕眉头微皱,疑惑道:“那么,这与凌不凡究竟有何关联?有他无他,玉玺难道不是照样可得?
将人拘捕起来岂不省事。”
金国国君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其一,那是大乾境内,大乾国君定然不会允许。
其二,盯着他的人不止我们金国,我们能得到消息,其他国家亦能。
其三,若想得到玉玺,就必须从凌不凡身上下手,否则对方是绝不会将这些东西说出来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凌不凡死了,那么东陵的血脉便断了。
东陵血脉一断,这一切便都失去了意义。
到那时,对方来个玉石俱焚,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金国国君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大乾的姬炎武,自作聪明,妄图独吞那东西。
殊不知,我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他将人留在身边,无非是想将其隐藏起来。他的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
盯梢的人太多了,而且还有烟柔漪在,他是把握不住的……”
耶律燕的眉头紧紧皱起,追问道:“那这烟柔漪与东陵究竟是何关系?”
他的心中犹如被一团迷雾重重笼罩,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其中的关系颇为错综复杂……”金国国君缓缓说道,“在东陵年幼之时,便与澹家订下婚约。
若生男,当使其兴国安邦;若生女,则结为连理……然而,事与愿违,澹家竟产下一对双胞胎,且皆是女婴。
原本,计划是让姐姐出嫁,可后来东陵国君不知为何,竟言称要将二女皆嫁给自己未来的储君……
说来着实荒诞,彼时的东陵尚无皇子,而此时的澹家二女已然十岁……”金国国君摇头苦笑。
耶律燕静静聆听,并未言语……
“而此时的二人,亦展露出了举世无双的天赋,距宗师之境仅一线之隔。
如此逆天的资质……自然令东陵国君忧心忡忡……”言及此处,金国国君不禁感叹,眼中满是艳羡之情,“这般人物,若生于我金国,那该有多好!”
“此事我倒是略有耳闻,如此天赋,堪称妖孽……”耶律燕颔首应道。
他深知,拥有这般天赋者,即便身处东陵,恐怕亦难以驾驭。
金国国君颔首道:“而后,那孩子尚未降生,东陵国君却不知为何,似有亡国之兆。
他自知若自己殒命,未来子嗣定然难以放心。
故而,他心生一计,可谓卑鄙……”他稍作停顿,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继而道:“便是给那二人服下一种丹药!
此丹药名曰阴阳逆转丹!但凡服下此丹者,必须在三十岁前与以其血炼制丹药的直系子嗣成婚,方可化解药性!”
耶律燕闻此,不禁愕然:“这东陵国君竟然如此卑劣?实不配为一国之君……实在有失风度……”
金国国君点头应道:“诚然,然而我们又不得不钦佩他的手段。
服下此药后,随着年岁增长,容貌将定格于二十左右的青春模样。
其副作用则是……
每隔一年便会发作一次,且副作用会因体质不同而产生各异反应。
若三十岁后仍未得化解……
那么便只能凄惨地死去了……”
“这东陵国君当真狠辣……如此行径难道不会遭人怨恨?”耶律燕皱眉道。
“又怎会不遭人怨恨?故而东陵灭亡之际,她们皆未出手相助。
不过那些年,她们也都销声匿迹了,当然,其中详情大多是陵绒所言,具体细节则不得而知了……
倒是那陈国的澹仙子应该也是其中之一,不然又怎会如此年纪就步入宗师。”金国国君面带微笑,缓声说道。
“可如今他有烟柔漪的保护,想拿到东西恐非易事,若是再这般下去,难道就不担心他死灰复燃?”耶律燕面露忧色,顾虑道。
“死灰复燃?如今的东陵已然覆灭,他无兵无马,如何复燃?况且他的身份一旦公诸于世……那必将成为万国之敌……”金国国君冷笑一声,说道。
耶律燕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确实如此,若是身份暴露,那便是死路一条,世间再无他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