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映蓉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颜伯熙的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他若真的还活着,也许宫内的陈锦公公可以探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薛仲复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母亲和弟弟。
薛季延继续说道:“母亲,我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所以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回来禀告。”
洪映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看来,如果颜伯熙真的还活着,他这次的归来,必然是有备而来。”
其实她没有质疑过韩妈妈是否认错了人,能给侯府送来如此多名贵的金线莲,又不愿露面表示身份,那必然与侯府有着不同寻常的渊源。
薛仲复此刻也插话道:“母亲,如果颜伯熙真的回来了,那对我们兴远侯府来说,是福是祸?”
洪映蓉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颜伯熙的事情,我们兴远侯府始终无法置身事外,当初也是我将他行礼中的春闱试题,交给了陈公公。”
薛仲复听后默然,他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兴远侯府与颜伯熙之间的纠葛,早已不是简单的恩怨可以概括。
他沉声说道:“母亲,我也会加派人手去打探颜伯熙的下落,如果他真的回来了,我们至少要知道他的目的。”
“仲复,你做事向来稳重,母亲我自然放心。只是颜伯熙此人行踪隐秘,要想打探到他的消息,恐怕不易。”
“母亲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而为。”
就在这时,赵嬷嬷匆匆走进祥云厅,手中捧着一封信,“老夫人,皇城司礼监的陈锦公公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洪映蓉接过信件,拆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她抬头看向薛仲复和薛季延,脸色凝重地说道:“陈锦公公在信中询问我们兴远侯府是否有兴远军虎符的图纸,或者我是否曾经见过,能否画出来。”
薛仲复和薛季延闻言,顿时大为惊讶。
他们知道,虎符图纸是兴远侯府的重中之重,只有历代兴远侯才有资格保管。
如今大哥薛元初自请免去世子位,那这图纸应该是由母亲洪映蓉妥善保管着。
“母亲,陈锦公公为何会突然询问此事?”薛仲复疑惑地问道。
洪映蓉轻叹一声,“我也不清楚。但我想,这或许与颜伯熙的归来有关。你们也知道,虎符代表着兵权,是朝廷稳定的重要基石。如果颜伯熙真的还活着,并且有所图谋,那么虎符很可能是他的目标之一。”
薛季延皱眉说道:“可是,虎符图纸一直是我们兴远侯府的秘密,陈锦公公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司礼监有什么是查不到的?”洪映蓉猜测道,“可能了解一些相关的线索。”
薛仲复沉思片刻后说道:“母亲,既然陈锦公公已经问起此事,我们是否应该如实相告?”
“这……”洪映蓉犹豫了片刻,“虎符图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我们轻易泄露出去,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如果我们隐瞒不说,又可能会让陈锦公公误会我们有意隐瞒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