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彰正跪在门外,他的双手稳稳地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整齐地摆放着十块肉干。而周围则围满了围观的百姓,以及士家子弟,他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不是司空的三公子吗?怎么跪在这魏将军府外?”
“听说啊,彰公子想拜魏将军为师!这才跪在这里!”
“你看那托盘里面!那可是十块肉干!这可是拜孔子为师的礼仪啊!可见彰公子的诚心啊!”
话音刚落,却见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满脸不屑道:“笑话!他可是司空之子!拜那魏武为师,这是高抬了那魏武!”
周围百姓闻言纷纷向后退去,满脸惊慌地和这男子保持距离。
这时一名小男孩看向那男子微微行礼道:“敢问阁下是何人?竟然直呼昌平侯姓名!你可知这是不敬之行!你难道不知道昌平侯大破匈奴一展大汉雄威,我等皆敬仰昌平侯的勇武!”
那男子先对着那小男孩深行一礼,缓缓说道:“在下,姓成公,名纪,字有堂,乃是孔大夫之学生!不知公子是?”
小男孩闻言深行一礼道:“原来是孔大夫之学生。在下,周不疑,零陵重安人,有礼了!”成公纪行礼道:“在下有礼了!”
周不疑随即义正言辞道:“既然你是孔大夫的学生,那么就更应该懂得礼法!昌平侯之伟业,非但令匈奴单于俯首称臣,更使边疆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此等功绩,岂能轻言?”
成公纪闻言,微微颔首,回礼道:“尔所言虽有其理,然我仍以为昌平侯之功,不过是以强凌弱,以利刃击木盾,此乃兵法之常,何足称奇?”
周不疑眉头一挑,反驳道:“兵法之道,固然讲究以强胜弱,但昌平侯之胜,非但在于兵力之强,更在于其智谋之深、胆识之壮。他能让匈奴单于心甘情愿地带领数十万部众投降,这岂是寻常将领所能做到?此等功绩,足以流传千古。”
成公纪反驳道:“你只见其表,未见其里。匈奴部众只是心生畏惧,而非心悦诚服。若要长治久安,需要孔大夫这样的圣人来教化蛮夷!让他们懂得圣人之道!知礼法!而不是一味刀剑!
再者,昌平侯让彰公子跪在府外!明公之子,岂能跪于街头?让人笑话!此等举动,岂非有失礼法?礼法乃国家之根本,若失了礼法,何以立国?”
二人你来我往,辩论得十分激烈。
……
曹彰听着二人嘈嘈不由心烦意乱,他看向成公纪,厉声呵斥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读你的圣贤书!要么就找个差事做做!别在这里嚼舌头!搬弄是非!”成公纪闻言一愣,随即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人群之中一名男子见状悄悄眼神示意身旁一人,二人随即便跟在成公纪的背后。
……
此时,府邸大门缓缓打开,只见魏武双手背在后面走了出来。曹彰见状将头低下高高捧起托盘,大声说道:“将军!恳请将军收我为徒!”
魏武的目光在曹彰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微微点头,走到曹彰面前,伸手接过托盘,交给身旁的仆人,沉声说道:“彰公子,你可知拜师并非儿戏?一旦入我门下,便需遵循我的教诲,不得有丝毫懈怠,更不可拜他人为师。”
曹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魏武,回答道:“将军,我诚心拜将军为师!天地可鉴!”
魏武听后,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既然你有此决心,我便收你为徒。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弟子了。”说着便将芹菜交给了他,“祝你勤奋好学,业精于勤!”
曹彰闻言激动不已深行一礼道:“多谢师傅!弟子必当谨记师训,不负师傅厚望!”
魏武点头道:“好了,徒弟,你先回去。为师我要把府邸好好改改,腾出练武之地!”曹彰连忙说道:“师傅,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