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消息?”
“那魏武有不孝之嫌!他自称是昌平人士,父母早亡,但他来到幽州这几年从来没有去昌平祭拜他的父母!此乃不孝!只要他不孝之名做实!使君可以此上书朝廷弹劾他!朝廷可以直接罢免他的官职!”
袁熙听闻双眼一亮,思考片刻后说道:“哦?竟然还有此事?好啊!那么一步一步来,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那就让幽州提供父帅兵马过冬之物!按惯例,正月五日他要来蓟城禀报今年政绩!
到时候让其交出都督之权,带兵返回渔阳城!然后分化他的兵马,将忠于他的人举荐到其他地方,再以其不孝之名罢免他的官职!”
韩珩行礼道:“使君英明!”
……
转眼已过数日,天气越发寒冷。
这一日,魏武正披着白虎裘神情凝重地在花园内垂钓,他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手中的钓竿轻轻摇晃,鱼线在微风中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纷乱。
刘管家在一旁恭敬地侍立着,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池塘中的动静。
魏武的目光不时地飘向远处的假山,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焦虑:
朱成会不会出现意外?他能不能安全将信送达?曹操到底会不会帮助他?
现在袁熙已经下令让幽州各郡提供过冬之物给围困公孙瓒的袁绍兵马,自己该不该领命?袁氏势力庞大,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难啊……
就在魏武陷入沉思之际,刘管家突然低声提醒道:“老爷,鱼上钩了!”魏武闻言回过神来,他迅速而熟练地收起鱼线,一条闪着银光的鱼儿跃出水面,落在他的手中。魏武看着手中的鱼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将鱼儿轻轻放回了湖中。
就在这时,只见韩龙快步而来行礼道:“启禀义父,有一人说要献有关幽州的策论,举着竹简在府外跪了半个时辰了。”魏武听闻眉头一皱道:“谁啊?”
韩龙答道:“那人是郡内文学史郦诵,就是之前在酒馆遇到的那人。”
魏武将鱼竿放到一旁,冷哼一声道:“好一个狂妄之徒!罢了,既然他说献策论,那就看看他有什么谋略!刘管家,你去把他献的策论拿过来!让他在门外坐着,跪在我府外成何体统!”
刘管家行礼道:“诺!”随即离开花园前往了府外。
刚出府门便见郦诵举着竹简跪在门前不远处,周围满是围观的百姓,对此议论纷纷。刘管家见状缓缓上前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说了,跪在府外不成体统,请你在府门旁等候,我会将你写的东西呈给我家老爷。”说着他挥了挥手,便见一名仆人拿着个草垫放到了门旁。
郦诵见状行礼道:“多谢。”随即起身来到门旁坐了下来。
很快,便见刘管家拿着一卷竹简来到花园交给了魏武。
魏武接过后仔细一读,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上面写的内容大概意思是:希望唯才是举,而不是看重背景,能让出生寒门的人能有得到重用一展才华的机会,以及一些具体的方法。
魏武看着这洋洋洒洒一千多字,不由心中感叹:此人性格宛如田子泰,可谓才华横溢,但从这策论上可以看出,他性格浮躁狂妄,满身傲骨,还需打磨。
魏武看向韩龙道:“龙儿,你出去告诉他,大声跟他说!言知之易,行之难。他的这篇策论我会留下,告诉他,我给他两个选择,一是去我军中养马,二是我向刘侍中推荐他当县丞一职!”韩龙听闻随即行礼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