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听闻行礼道:“诺!”随即将牵招押了出去。
此时魏武独自坐在大帐之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他沉思的脸庞。
魏武瞥了一眼烛台那微弱的烛火,心想:真没想到麴义竟然以这种情况落幕,可悲可叹可喜啊。这袁绍选择杀死麴义,再封官于我扩大我的兵权,那便是不想与我撕破脸皮。袁绍此人有大志,并且朝廷内的官员大多为袁氏宗亲。
他为了统治幽州能杀死麴义,那他日后也定然会向我动手。我要更加小心谨慎,现在我虽然有兵马,但我麾下部队只有两万余人,依靠游牧部落这是万万不行的,要趁着这个机会扩充兵力!
但现在幽州属于灾后,如果我扩充军备那么百姓定将陷于困难之境!之所以袁绍畏惧我,是因为我在幽州有民心基础,如果失去民心我将一无所有。对!等秋收过后,粮草充沛再出兵!刚好可以借着这次麴义攻打我,以我军伤亡太大为借口要回军修养。
以退为进!这袁绍不是在安平屯了十万人吗,为表示诚意他肯定会出兵讨伐公孙瓒,刚好看他如何表演,让他先消耗一些公孙瓒的兵马,然后我再出兵!想必明日那钱粮就会送到这里,到时候演一场戏,就当图个乐了。
想到此处魏武不由心中大喜,随即大声说道:“来人啊!让韩龙过来!”
“诺!”
很快韩龙便来到了大帐之中,他行礼道:“父帅有何吩咐?”魏武微微一笑:“龙儿!你即刻准备刽子手,明日于城北城墙上斩韩珩!”韩龙答道:“诺!父帅!”
……
于此同时牵招已被关入城中大牢内,当他看到韩珩时不由一愣。韩珩连忙行礼道:“牵从事别来无恙啊!没想到能在此相见啊。”牵招苦苦一笑:“韩别驾,你可真会开玩笑,你我二人都成阶下囚了,还无恙呢!”
韩珩听闻不由微微一笑,牵招见周围押送他的军士离开后,随即低声道:“韩别驾,麴将军谋反此事你可知道?”韩珩不由叹了口气:“哎,我便是因为此事才被那魏武抓了起来。”
“什么!你也参加谋反了?”
“非也!是我将麴将军的首级带给魏武的!”
“啊?那魏将军为何要将你下狱?”
“说来话长,这么说吧。袁公要封魏将军为建忠将军,都督幽州六郡兵马。此事被麴义得知后,其心生不满。刚好这次魏武要讨伐公孙瓒要从军都这里渡河,同时袁使君也想趁着魏武带兵借路的机会,将赏赐给他。
可谁料这麴义竟然在军都设下伏兵!准备趁魏武带兵渡河时发动攻击!但却被魏武看破,二人随即带兵于军都东面排兵布阵大打出手,魏武竟然大破麴义,麴义惊恐连夜带兵逃回了军都!现在魏将军便认定这一切都是袁使君的奸计!故意设兵埋伏他!你说可气不可气!
使君得知此事后便告知给了袁公!袁公大怒随即下令斩杀反贼麴义!于是袁使君便借着犒劳之名,将麴义骗出了军都城,然后将其斩杀同时收编了麴义的兵马。但现在魏武根本不相信我的话!甚至觉得我带来的头颅也是假的!对了!你来的时候,那他可问你头颅的事了吗?”
牵招点头答道:“确实,我刚来他就把头扔给了我,问我此人是谁!我便如实禀告了!”
韩珩听闻不由长舒一口气道:“好啊!好啊!既然魏武确定这头颅是真的,那么吾等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