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答道:“那些贱民畏惧主公勇武!不敢胡来。”
乐何听闻哈哈大笑,看向公孙瓒行礼道:“好啊,好啊!主公,现在两斗米就能换一亩田,这买卖太值啊!再过几天说不定能用一斗米换一亩田!而那些饿死者的田亩都能收入主公之手!可谓一举两得!在下提议等入冬后再发放粮食,这样能得到更多田亩!”
田楷行礼道:“主公,欲图大业要依赖百姓,但不能被百姓所拖累。在下以为如果等冬季发粮,将会饿死更多人,有伤幽州根本。应该在秋季中旬发粮,这样不仅能减少粮草消耗,同时还能让那群贱民对主公感恩戴德!”
关靖微微笑道:“田将军所言差矣,我比你更加了解这群贱民,必须要在他们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发粮,他们才会真正感恩戴德!冬季发粮消耗粮食更少!可谓一举两得!”
乐何连连点头道:“好啊!主公,到时候天寒地冻,可以搭建一些茅草屋给他们避寒。”
关靖听闻疑惑道:“乐何,这是何意?搭建茅草屋又浪费地方还浪费人力。”
乐何狡黠一笑:“可以租给他们每日五百钱。”
公孙瓒听闻满脸不屑道:“他们都身无分文了,还能掏得起这么多钱吗?”
乐何行礼道:“自然是掏不出来,但主公可以借给他们,每日还六百钱让他们签字画押。等到冬季一过,他们便负债累累,到时候必然给主公种田还债而主公还不用付他们工钱,只要给一碗粟米便可。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公孙瓒听闻连连点头:“如此甚好,田将军等入秋后,即刻在城外搭建茅草屋!”田楷听闻行礼道:“诺!”
此时一名甲士快步而入道:“启禀主公!一名自称魏武军校尉的人,说有信件要交给主公!他还拿着……拿着……”说到此处他目光躲闪犹犹豫豫。公孙瓒见他这个样子拍案呵斥道:“拿着什么!说!”
甲士浑身颤抖地答道:“拿着邹将军的头颅和关别驾的尸体!”
“什么!”
众人听闻纷纷大惊!齐齐看向公孙瓒!
公孙瓒微微一笑道:“哈哈哈,这定然是魏武小贼的诡计!邹将军有十万大军!怎么可能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让那混账上来!我倒是想看看这魏武有什么诡计!”
甲士听闻行礼道:“诺!”
随即韩尧便被绑着押到了大堂之上,而几名甲士分别捧着邹丹的头颅和装着关营的麻袋来到了大堂。
当公孙瓒看到这确实是邹丹的头颅时,脸色瞬间阴沉无比,他目光如同利刃一般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撕碎。此时一名甲士将血淋淋的麻袋打开,将关营的尸体倒了出来。
关靖看到关营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尸体时,瞬间脸色苍白,身体颤抖。他瘫坐在地随即爬向关营的尸体。当确定这人就是关营后瞬间嚎啕大哭!关靖看向公孙瓒声嘶力竭地喊道:“主公!请您定要为我家弟报仇啊!呜呜呜!”
此时公孙瓒看着邹丹的头颅和关营的尸体,脸色阴沉得更加可怕。
韩尧见状毫不胆怯,挺起胸膛道:“我还有我主信件,就在我怀中。”公孙瓒听闻摆了摆手,一旁甲士随即从韩尧身上搜出一封信件随即盛给了公孙瓒。
公孙瓒接过信件仔细阅读,片刻后只见他愤怒地拍案而起,大声骂道:“好你个魏武小贼!竟敢辱我!”
只见信上的内容大概是:
汝乃贱婢所生,身份卑贱,以色得幸坐此位!却日益骄矜,不恤百姓。汝乃无德无能鼠辈尔,欲霸一方,滑天下之大稽!三日后吾将与尔于鲍丘之河畔,决一死战!劝尔净身来战,免污吾刀!尔若不至,非丈夫也,劝尔挥刀自宫,入宫为宦!
此时公孙瓒以被气的脸色煞白,恶狠狠地看向韩尧咬牙切齿道:“传令下去全军厉兵秣马即刻出兵讨伐魏武反贼!将此人拖下去活烹!以壮军威!”韩尧听闻毫不畏惧哈哈大笑道:“哈哈!死前还能洗个痛快!好啊!要用大火才能熟透!哈哈哈!”
一旁甲士听闻随即将韩尧架了出去!
田楷行礼道:“主公麾下带甲二十万!何惧魏武小贼!末将愿为先锋只要三万人定斩魏武首级!”
关靖此时抹着眼泪道:“请主公三思!主公虽然带甲二十万但上谷郡有两万,广阳郡十万,涿郡五万,易京三万。此时袁绍已经集结部队随时准备出兵幽州,涿郡和易京要防御袁绍,主公只有广阳郡十万兵马。
在下听闻这魏武麾下游牧部落的兵马就有七万,加上魏武本部共有十万人,声势浩大,再者他们刚刚大败邹将军,兵锋正盛,不已正面迎战!这渔阳郡遭了灾,粮草定然不足!只需与其拖到秋季中旬,贼兵定然不战自败!”
公孙瓒毫不畏惧道:“区区北方蛮夷何惧之有!见我大军定然吓得屁滚尿流!这魏武在幽州颇有民心!如果我不与他决战,幽州各郡贱民定然以为我畏惧与他!他们定将不受控制揭竿起义,幽州定然动荡!”
说到此处他看向众人道:“我意已决!发兵七万与魏武决战!关长史随我出征!田楷坚守蓟城防御袁绍偷袭!”众人听闻齐齐行礼道:“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