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色狂变中,孤等四人猛地转身过去,然后就看到角落里那人缓缓站起身来,披头散发的,很是邋遢。
一直放在刀柄上的手,猛地一抽,锋利的刀就瞬间出鞘。
“大胆囚徒,给我跪下。”
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角落站起来的人,丧杀气盈天的用刀指着对方怒斥。
然而,对丧的话,对方直接视若罔闻。
抬起双手的瞬间,刚才开门的狱卒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没听到大人的话吗?还不赶快给我跪下?”
可是……对方双手把凌乱的头发拨向两边,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双深邃的眼睛,以及戏谑的笑容。
咯噔!!!
接触到视线的那一瞬间,狱卒心头猛地一抽。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胆小鬼。”
囚徒张嘴的瞬间,嘲讽的声音从他嘴里缓缓吐出,那双凌厉的眸子也变得鄙夷起来。
他的言行,让得狱卒怒火冲天。
手里的刀指着眼前的囚徒,怒斥道:“你个该死的阶下囚竟敢嘲笑我,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监狱,我的地盘。”
“我比你清楚。”
轻语了声,那人就把目光投向孤和丧俩人,鄙夷的神色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孤和丧紧握着刀,也在直视着他。
从对方的身上,他们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仿佛自己被凶猛的老虎盯上了般。
所以,这一刻他们没有了刚才的那副睥睨天下的,俯视蝼蚁的高高在上,而是变得谨慎无比。
“你是谁?”
微微侧过脸,和丧余光对视的刹那间,孤低沉地问。
他的问话,在对方即将开口的时候,被无视的狱卒率先冷笑道:“大人,他不过是一介低贱的农夫而已。”
“你说他是农夫?”
孤转过头,眼眸阴森的盯着狱卒,浑身煞气吓得对方一个哆嗦。
整个人愣在原地,脑海根本就转不过来。
“对啊大人,他就是一个卑贱没用的农夫。”狱卒在疑惑中,冷笑道:“我过来接班的时候,听郭老头说,他傍晚的时候和人打架,被他儿子送了进来。”
“喏,旁边的那个人就是和他打架的。”
狱卒指向旁边那个呼呼大睡的人,向孤等人解释了起来。
孤他们顺着他手指看去,便看到在另外一个角落里,侧躺缩成一团的人。
二人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诸位大人,不就一农夫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我一出马,就轻松把他拿下。”狱卒得意的哼唧了起来。
啪!!!
顷刻间,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孤的怒斥。
“混账东西,你竟然把一个浑身血气的人说是农夫,当我们是傻子吗?”那一巴掌瞬间把狱卒扇的懵逼。
双手紧紧捂着脸颊,愣在了那里。
“你是什么人,说?”
孤转移目光,冷着脸盯住那囚徒,森然的叱问。
“他说了,我就一农夫。”
囚徒淡然的回应,却让孤他们眸光愈发的阴冷下来。
“当我们是没见识的雏儿?”丧冷然一哼,说道:“你身上那股煞气比我们还要惊人,只有沾过很多血的人,且日积月累才逐渐形成这浑厚的煞气。”
此言一出,杨百里和狱卒大惊失色。
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囚徒,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