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朱元璋看向邓愈,露出笑容问道:“邓愈,说说你的看法。”
瞬间,众人竖起耳朵。
邓愈作揖,恭敬的说道:“陛下,臣与诚意伯相识几十年,虽偶有意见不和,但臣和他共事多年,对他了解还是有的。”
好你个武夫,竟敢和本相作对。
文官之首,大明丞相胡惟庸心有大怒。
却不敢表现出来。
邓愈继续说道:“从认识诚意伯起,他就一直嫉恶如仇,处处为生活处于疾苦的百姓着想,现在,他已花甲之年,
更是身处京城之内,要说他鱼肉百姓,臣觉得,纯属笑话。”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百官又是接头接耳。
龙椅上,朱元璋虽然不语,却露出了些许笑容,似乎很认同邓愈的话。
“陛下,臣觉得卫国公此言有理。”蓝玉站了出来,附和一声。
余光,不忘瞥向胡惟庸。
他虽然和刘基有些不对路,但是,他蓝玉耿直,不屑去搞这些阴谋诡计。
更何况,如今刘基成了诸皇子的先生。
毁了刘基,他是万万不可答应的。
见蓝玉也帮刘基说话,胡惟庸更是怒不可遏。
该死的蓝玉,你不与本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就算了,竟公然坏我好事。
等着,本相一定让你后悔与本相作对。
荥阳侯郑遇春也是怒然。
“陛下,臣愿为诚意伯担保。”蓝玉再次说道。
他看着是属于淮西势力一员,但他一直对胡惟庸一直都是嗤之以鼻,根本就看不上。
哪怕他现在已经做了丞相。
他认为胡惟庸既贪奸又阴险,而且须溜拍马的根本不耻与之为伍。
而淮西集团和浙东集团的人看完奏折后,就开始了激烈嘴炮。
整个奉安殿热闹的就像是集市一样。
“都给朕肃静。”朱元璋拍着龙椅,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派系哪敢多言,诚惶诚恐的回到队列中。
“看看你们哪有一点饱学之士的样子?简直就像集市里的泼妇一样。”
冷冷的扫过满朝的文武百官,朱元璋痛斥,吓得他们纷纷低下头,瑟瑟发抖。
看着他们一副恐惧的样子,朱元璋冷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胡惟庸觉得该自己站出来了,于是,他稳步上前,作揖行礼后,在众人注视下,他开口说道:
“陛下,卫国公诚然没有说错,诚意伯以前嫉恶如仇,在场的谁都清楚,可是臣觉得,人是会变的。”
邓愈看着他,微微皱眉。
心里活络起来。
“丞相说说你的看法。”朱元璋看向胡惟庸,缓声说道。
“陛下,南田乡知县在奏折里有详细写了诚意伯侄子在南田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并不像空穴来风。
是,诚意伯的确如卫国公所言,身居京城,不在南田,
但是……”
胡惟庸停顿了下,看向邓愈,随后缓声说道“但是卫国公别忘了,诚意伯有回过南田一阵子,方才回了京城。”
“丞相的意思是说,诚意伯授权于他那侄子刘扬?让他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是这样意思吗?”涂节冷冷地看着胡惟庸,含怒而问。
作为中丞,涂节没有丝毫畏惧。
哪怕眼前的人是大明丞相胡惟庸,他也敢质问。
“涂中丞,你不用瞪着本官,本官也是从奏折中说出自己的一点看法。”胡惟庸回应。
“丞相,你这是污蔑。”
涂节大怒,只差指着胡惟庸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人心难测?我看你是居心叵测。”涂节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