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气势汹汹地冲向吕布,哪里还有半点“亲兵”的样子,分明就是一群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
学猛不过区区一介武将,他有什么资格许诺别人官职和赏赐?
丁原强忍着眩晕,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听到学猛这番话,顿时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这……这混账东西,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丁原原本打算按照预定的计划,徐徐图之,慢慢消耗吕布的兵力,却没想到被学猛这个蠢货给搅乱了。
几天前,丁原就发现虎牢关上并没有张杨的“北大营”旗号,便猜到吕布会在那里设伏。
虎牢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以一当百,丁原认为,只要吕布身边有一个稍微懂点兵法的人,都会建议他抢占虎牢关,依托有利地形,与自己决一死战。
丁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故意放任吕布占据虎牢关,因为他知道,吕布军擅长野战冲锋,却没有多少守城的经验。
吕布军的优势在于强大的冲击力,而一旦困守城池,骑兵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丁原兵多粮足,他打算用最稳妥的办法,以绝对优势兵力,将吕布困死在虎牢关。
却万万没想到,学猛竟然自作主张,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主公!”
“主公您没事吧!”
亲兵们七手八脚地把丁原扶到一旁,而那些子弟兵,已经冲到了吕布面前。
吕布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将手中的宝雕弓插回箭囊,从地上抄起一捆利箭,随手插在地上,然后抽出一支搭在弓弦上。
宝雕弓的弓弦,每震动一次,便有一名子弟兵中箭倒地。
吕布的箭法自然不用多说,而那由匠师打造的特殊箭镞,更是威力惊人。
被射中的士兵,若是运气不好,便会直接被射穿喉咙,钉死在地上;而大多数情况下,箭镞在贯穿他们的身体后,依然去势不减,再次射向其他人。
吕布的箭矢快如闪电,令人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地上便堆满了尸体,成了后来者的绊脚石。
然而,那些子弟兵却悍不畏死,依然前赴后继地冲向吕布。吕布见状,将宝雕弓插回箭囊,握紧了插在地上的方天画戟。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吼一声,拔出方天画戟,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子弟兵横扫而去。
“想要我的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名子弟兵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不闪不避,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想要硬接吕布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不自量力!”
吕布冷哼一声,手腕一抖,方天画戟顿时如同灵蛇般,绕过长剑,将那名子弟兵拦腰斩断。
“杀!”
吕布怒吼一声,挥舞着方天画戟,冲入敌阵,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势不可挡。
方天画戟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数条性命,戟刃与月牙刃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那些子弟兵虽然悍不畏死,但在吕布面前,却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他们被吕布逼得连连后退,却又被身后的同伴推搡着,无法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屠杀。
吕布越战越勇,手中的方天画戟仿佛化作了一条条毒蛇,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啊——”
“救命啊——”
惨叫声、哀嚎声响彻云霄,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吕布的杀戮。
他就像是一尊杀神,浑身浴血,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上来送死!”
吕布怒吼一声,将方天画戟横在胸前,将那些想要逃跑的子弟兵逼了回去。
“杀!”
在死亡的威胁下,那些子弟兵爆发出最后的勇气,再次朝着吕布冲了过去。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不自量力!”
吕布冷笑一声,将方天画戟平举,朝着人群猛地一推。
“啊——”
那些子弟兵顿时被一股巨力推得连连后退,相互踩踏,摔倒在地。
转眼间,原本整齐的队伍,便乱成了一团。
“想要活命的,就放下武器投降!”
吕布再次怒吼一声,那些子弟兵终于崩溃了,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他们身后的那些家丁护院,原本就是来保护主子的,如今见主子都跑了,哪里还有心思恋战,也跟着丢下武器,逃之夭夭。
吕布见状,并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将方天画戟重新插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那些逃兵。
一名子弟兵见吕布没有追击,便壮着胆子,想要上前收敛同伴的尸体。
吕布见状,眉头一皱,随手抄起地上的一具尸体,朝着那名子弟兵扔了过去。
“啊——”
那名子弟兵猝不及防,被尸体砸倒在地,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数十名子弟兵和数百名家丁护院,在吕布面前,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死伤惨重,最终狼狈逃窜。
经此一役,丁原军的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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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子弟兵,在丁原军中,都担任着基层军官的职位,他们的个人武力,足以以一敌多。
他们都是出身名门望族,从**武,在普通士兵眼中,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精锐部队,竟然在吕布面前,不堪一击,死伤惨重,如何不让那些普通士兵感到胆寒?
丁原军在主将苏醒之前,再也没有发动任何进攻,只是静静地驻扎在原地。
这对吕布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因为他需要时间,让马邑的百姓撤离。
两个时辰后,丁原终于苏醒过来。当他得知战况后,顿时勃然大怒。
“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擅自出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