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上,在平民的欢呼下,洪唐氏被俘虏兵卒被一排十个地斩杀了好几轮,终于只剩下了三人。只见那三人被布团塞着嘴巴,吐也吐不掉,眼睁睁看着己方兵卒被押着跪倒在地,人头落地,那种恐惧油然而生。
他们自然也不会爱惜这些兵卒的生命,事实上在他们眼里兵卒的命比飞禽走兽好不了多少,甚至于他们自己杀起不听话的兵卒也毫不手软。但是眼下这些兵卒杀劲,就该轮到他们了,他们能不怕吗?
他们看到行刑的武士面无表情地向着他们走来,吓得更剧烈地挣扎起来,向着望阙“呜呜”叫着。然则他们的伯爵只闭目,丝毫不为外界情况所动。
看不过眼的薇姒假装诧异道:“世叔,那三人好生怪异,难不成与世叔有旧?”
望阙瞪了她一眼,然后再看向那三个人,只见三人衣甲倒是华贵鲜艳,可非普通兵卒,怕不是哪家贵族子弟。
这时,虹剑走到薇姒近前,附耳言语一句,薇姒点点头。过不久,一个千人将服色的汉子在城墙边从城外被吊上来,匆匆来到行刑现场,看到被处死的兵卒尸体被胡乱堆在一边,又看到几个凶神恶煞的武士一手握着血刀,一手抓着个衣甲鲜艳的年轻人,登时一个激灵过去便推开那几个武士,再看那三个年轻人,不正是未归队的三个百夫长吗?
汉子的举动引得城墙下的平民一阵喝倒彩,这不是在妨碍我们看正义得到伸张吗?
“下去!下去!”
平民的吼声很大,渐渐整齐起来,然而那汉子却不理会这些,四面环顾像是在找谁。
“负丘!负丘!”
听闻有人在叫他,汉子顺着声音看去,主君望阙在高一阶的坐台上朝他招着手,便立刻要登上去。甘陇氏的武士想要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开,三步两步来到望阙身边。
“伯爵!可还安好?”负丘关切问道。
望阙眉头舒展,答道:“尚好,甘陇氏还不敢拿我怎么样,你怎么来了?”
负丘听闻主君问起此行目的,脸上表情又凝重起来,指向底下那三人回道:“那三人分别是南门氏、潼川氏与扶夷氏的子弟,若是不早点答应他们的要求,只怕折了他们,回去也没办法给三家一个交代啊…”
瞬间,望阙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再看向薇姒时,只觉得后者的微笑满是得意。好个女娃,好手段!
“可是他们的条件甚是苛刻,简直有辱我洪唐氏!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此言一出,负丘知道,望阙向来爱惜羽毛,即便是战败被俘虏,他也不愿意给自己留骂名,那这脏活累活谁去干呢?负丘无奈叹了一口气。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事臣下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