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一条小路上一阵脚步声迅速传过。
“该死!”
伴随变声期男子嗓音的咒骂声,被地上藤蔓绊倒,又被惯性甩向一边,“噗…哗哗哗”山野间响起人撞上大树的声响。
慎从地上爬起,舒展了下躯干与四肢,觉得没有大碍,又匆忙奔走。自从仲明他们那里离开,他本打算回大祭师的队伍,可走出才多远,便看见不远处亮起微光,未久逐渐明亮,明显火光之色。不出意外那便又是一个村落,他心中又升起不好的感觉,便向着那处村落奔跑去。
“这…暴虎是疯了吗?”
慎瞪着眼睛望向彼处,心中冒起疑虑。各山寨虽互有争斗,但也存在一定的共识,就比如他们需要粮食产出,山寨内产出的粮食有限,更多依赖于山下细碎的各片小平原星罗密布的村落供给。再而,两个山寨的争斗通常会伴随着某些村落的归属权,意味着在这些村落缴收粮食产出。平日里常有各个山寨的小喽啰下山打秋风、欺男霸女,但多少不会往死里逼迫,顶多一顿好打再勒索好处便扬长而去。然而,就如他们拜火寨一行人看到的那样,虬虎寨的寨众手持刀棍,对反抗的村民打杀,男女皆用草绳束缚,火光到处混乱一片。
待到他气喘吁吁跑到那处冒着火光的村落,就看到村中几具男女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忽明忽暗的路上,数十个衣衫褴褛的男女哭嚎着聚集在一处,他们的手被草绳捆绑背负在身后,脖子上也套着一圈草绳,而后又一根长长的草绳连接一人手上与另一人脖子上的草绳圈,数十人就这样串联起来。其他人则不肯就此坐以待毙,有只身遁逃入山林的,对此行凶的恶徒门没去追,这种情况下什么都没带只身逃亡,莫名其妙死在山野的几率反而更大,他们也懒得费力去追;有的则操起农具,护在家人身边想跑出村去,奈何被那些行凶的恶徒们追上,包围。
“诶嘿嘿,跑什么跑,大爷们又不会吃了你们。”
几个恶徒围住了正逃跑的一家三口——一个拿着农叉的年轻男子和旁边抱着襁褓的年轻妇人。恶徒们猖狂地笑着,时不时挑衅地用刀身拍打男子手中的农叉一头,发出“叮叮”的响声,口里还说着讥讽的话与污言秽语。
“哦哟哟,好凶哦,哈哈哈哈。”
“你娘子真是不错啊,你这么不配合,等下伤了自己你娘子可是要心疼的紧啊,哈哈哈。”
“无妨无妨,我们等下对你娘子好去。”
几个恶徒几句秽语见,眼神瞄向那抱着婴孩的年轻夫人,都带上了贪婪的目光。那妇人其实并不貌美,只是这些恶徒精神已扭曲,对他们而言抢掠占有弱者的财产,肆意凌辱弱者及其家人才是快活事,并且乐此不疲。妇人害怕得紧,眉头皱成了“八”字,嘴巴抿着忍住尖叫的冲动,只呜咽着,抱着襁褓的双手力道不经意间加重了许多,襁褓中的婴孩感受到不适,大哭起来。
“你们别过来!”
那个拿着农叉的男子也是一脸惊恐,大叫着手中的农叉时不时挥舞出去,想要驱赶这些恶徒,然则恶徒们却丝毫不惧,嘻哈笑着,不断从动作与言语上挑衅前者,甚至调戏也似作势去触碰妇人,直教那男子疲于招架,狼狈不堪。最终被一个恶徒抓住破绽,一把夺下农叉,又一脚踹倒在地,顿时那几个恶徒笑得更大声了。
“良人!”那妇人见自家男人落败倒地,急忙要上去扶起,胳膊却被一个恶徒捉住,另一个恶徒也上来逮住她,她终究是憋不住那恐惧,惊声尖叫起来,却让逮住她的两个恶徒更加兴奋起来。
“嘿嘿嘿,大哥,这小娘皮不错,小弟我快憋不住啦,先到一边用用?”
“喂,别想独吞,大哥,我跟他一块去。”
那男子一看娘子危急,连忙爬起大叫着就要朝那两个恶徒扑去。
“娘子!你们放开她…呃!”
却是被一脚踏在后背,生生被踩趴在地上,只能朝着娘子方向目眦欲裂。
“瞧你们两个没出息的,嘿嘿,不如来点更好玩的。”踏着男子的恶徒拿刀尖抵住前者肩膀,稍用点力,刀尖刺入肩膀少许,痛得男子惨叫起来。
妇人更是惊叫连连,跪下哭求恶徒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