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湖中央有一块与水面平整的石块，唐云意趴在石头上，像溺毙的人大口喘气。

“你竟然没有死……”

唐云意被巨大电鳗电过竟然没有死，实在出乎李牡的意料。两人见他剧烈的抖动双肩，便知道他在水底下被折磨得不轻。

“唐云意”

“少说废话，你们要杀就杀……”，该死的鳗鱼，真想吃鳗鱼饭。把他电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舌头都麻了。

李牡却示意闫瞾快点问，他绝不会留唐云意到天亮。

“唐云意，天鹰呢？”

“你是……东伯侯的心腹？”，见到闫瞾的一刻，他瞬间想起来了。东伯侯出逃的心腹，那么……这些山匪里有一些是军人了？

“看来你记性还不错，我以为你的妄大迫使你忘了侯爷”，闫瞾伸出手，铁定要回天鹰。

“天鹰是侯爷亲自交给我”，唐云意不让，头上水淋淋的头发一直在滴水，冻得他脸色发白。“你该不会以为天鹰里藏了陛下的秘密又或者是他藏的珠宝？”

“唐云意，你最好交给我，我留你一个全尸”，闫瞾怒指唐云意。

水波冲击石头，耳边哗啦啦的。

“我告诉你，天鹰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陛下的秘密，没有藏宝的秘密……”，就是比较特殊诡异而已。

“唐云意”，闫瞾怒吼了起来，“我并非贪图金银珠宝，以我的能力，你以为我没有金玉满堂？”，闫瞾的情绪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眼眶红得像鱼尾，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珠浸入到他的眼睛里，混合着滚烫的泪水，“那是侯爷最后的遗物，如果不是你间接杀了他，我犯不着为了一块天鹰追杀你”，闫瞾抬起头，目光里的仇恨像一把刀一样射过来，“你不配拿天鹰……”

唐云意有些受伤，“如果不是我，东伯侯还是会死”

“他怎么会死？陛下要杀他……凭什么？他为大周鞠躬尽瘁……”，闫瞾的心疼得说不出话。那是他最敬重的侯爷，死在一个普通丑陋的家伙手中。

“他有造反的能力。你敢说，侯爷没有在密谋什么？东伯侯世子就是下场？”

“唐云意”

“其实……”，面对闫瞾的怒吼，唐云意突然放缓了声音，“这样对东伯侯有利无害，你也不想看到整座东伯侯府血流成河？”

闫瞾气得笑了起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没有你，东伯侯府血流成河？我早已经坟头长草……”

“是”

李牡投过来的目光里充满了轻蔑。“不知羞耻”用来形容唐云意最为合适不过了。

“唐云意，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我都长成这副模样了，我还要什么脸？”

被电麻的四肢逐渐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