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下去，心就要狠一些，要是心软了，那不如好好等死。”柴玲儿知道里面的人还在，是有在听的，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总之自己言尽于此了。

“自己想法子把门修一修，免得晚上睡不安稳。”柴玲儿觉得自己真是善良，“晚上不会有人来找你了，一战成名了，孩子。”

“谢谢。”韩昭昭不是不识相的人，也听得出来柴玲儿在安慰自己，所以道了谢，不可否认的是，她真的安慰到点子上。

往洞口扔了两个小包子，算是交了钱，让柴玲儿将自己的门口收拾干净，“两个小面包，麻烦姐姐帮我把门口收拾干净。”

“没问题。”柴玲儿看着这两个小包子，捡起来揣兜里，又开始打扫这里的残局，摇摇头，“真是扫兴，非得在我的公寓里闹这死出，死了活该。”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去，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别放心上，好好活下去才是真的。”柴玲儿动手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专门干这事儿的，实在是太熟练了，“我偶尔能处理到这种事情，一开始不习惯，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什么人啊，都没有我自己重要。”柴玲儿悟出来的一个人生真谛，“别人死就死吧。”

“谢谢你，姐姐。”韩昭昭也知道柴玲儿心好在劝慰自己，其实她也不是害怕，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我没事的。”

“哦，那多给一个食物。”柴玲儿笑了笑，“我觉得我不能白安慰。”

“……”韩昭昭最后还是扔出一个糕点，因为她说得很有道理啊。

“你说说，他们要是知道你这么善良，哪里还需要来砸门。”柴玲儿也不客气，将这些食物收起来，摇了摇头，“卖卖惨就行了，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可惜了。” 柴玲儿也不知道在可惜什么，这不是她能预测到的，所以将这里清理干净就走了。

“是啊，他们要是卖惨，我也不是不能给。”不过韩昭昭知道，他们不会的，不会相信自己会把所有食物都给他们。

都末世了，谁还会那么圣母呢？

除了自己这个外来者，没有多少性命之忧的小圣母罢了。

“当然不能给，小主播是不是被吓傻了？”

“没事，想给就给，饿一天而已，又不会死。”

“现在还没太混乱罢了，等后面乱起来，才是人间炼狱。”

“等以后，小主播不会还来这边做任务吧？而且还是混乱的时候。”

“楼上不要当预言家，会被刀的。”

等柴玲儿走后，韩昭昭也将自己清理干净了，还好她有水，不然真的清理不干净。

给门那个洞钉上一块木板，韩昭昭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努力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好像一切都是一样的，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梦里尽是血腥的画面，但为了活命，只能拼命。

错的是别人，不是自己，又何必因为一个烂人困扰自己呢？

“系统在进行心理干预了。”

“总感觉系统不是好系统，不会往反方向干预吧？”

“咱们也不知道啊，要不是系统将人扔到末世，咱们小主播会这样吗？”

“就是，真是越想越气，系统的心理干预这是在弥补是吗？”

韩昭昭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很血腥的梦，梦里她一直在逃命和杀杀杀，最后变得十分麻木。

一觉醒来，感觉自己一身轻松，是那种没有心理压力的轻松，物极必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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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活法，要学会接受。

“小主播这眼神，感觉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

“系统的心理干预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让小主播往变态的方向发展了？”

“好奇，小主播的心理干预是什么？”

“我在梦里一直杀杀杀，我要是不杀，自己就要死。”韩昭昭也没有瞒着，“原来这是系统的心理干预啊？”

“不是，系统是啥情况？”

“啊？我的小主播这么惨的吗？”

“系统你出来！我要投诉你！”

“这什么简单粗暴的心理干预？”

“我没事，我已经想开了。”韩昭昭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感受，总之她真的没有那么多愧疚感，大概就是……

那个人确实罪有应得，她这么做也是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还好不用在末世待太久，不然我都要冷漠了。”韩昭昭沉默地说出这些话来，“梦里是真实的吧？”

“算也不算吧？”

“小主播真的没事？”

“系统真的不做人，它是把你往哪个方向培养啊？”

“心智坚定的人，确实适合这个心理干预，就是系统不做人罢了。”

“我是心智坚定的人？”韩昭昭感觉自己也是，至少她现在没啥感觉，而且也不是噬杀之人，“我觉得我是。”

“这样也没啥不好的。”韩昭昭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系统把我往哪个方向培养了。”

“啊？”

“嗯？”

“啥？”

“大女主的方向。”韩昭昭语气带着一点轻松和兴奋，“因为我是小白鼠，所以我每个世界都要去实验一下。”

“系统这样的情况培养方向是没错的。”韩昭昭没有很大的排斥，甚至还有点期待，还有点小怀疑，“我以后不会成长为一个小变态吧？”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系统确实不是人，过分了啊！”

“变态就变态吧，总比疯了好。”

“不知道该说什么，系统投诉箱在哪儿！”

“是我自己潜意识里愿意的。”韩昭昭乖巧地说着，也算是给系统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