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谨扬那块早在宁、封两家定下婚事时就送到了宁妤手中,如今有了封谨礼的玉佩,宁妤便彻底无需再担心他会抵赖。
宁妤握紧那块的玉,柔若无骨的往封谨礼身上倚。
封谨礼初得珍宝正是欣喜时,勾着宁妤下巴亲了又亲,无媒无聘的两人,倒比那新婚燕尔的夫妻还要黏腻恩爱。
二人耳鬓厮磨时,去办事的随从李木立回来了,将装着汤药的食盒递给封谨礼,小声。
“小侯爷,昨日宁小姐在侯府凭空不见,宁家夫人初初找了片刻,便只道宁小姐是喝了果酒在凉亭小憩,已经回府了,想是顾及宁小姐名声没敢声张,方才我瞧见二爷行色匆匆策马出府,也不知是不是去找宁小姐的。”
“我知道了,你去备辆马车在后门等着。”
封谨礼颔首,拎着食盒返回屋内,见宁妤已经穿戴完毕,行至桌旁,将里面的瓷碗端出来。
“阿妤,来。”
宁妤抬步过去,看到那碗乌黑的汤药,心知肚明是什么。
封谨礼轻声叹息,“你我二人如今无名无分,倘若有了身孕恐怕会成祸事,你忍忍苦,只喝这一回。”
宁妤接过碗,闻到浓重药味忍不住皱眉,想到长痛不如短痛直接闭上眼睛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凉药刚进肚,男人捏着蜜饯的指尖便递到了她唇边。
宁妤的眸子早因从舌尖蔓延开的苦涩味道噙了泪珠,她却避开了封谨礼的手,而是踮起脚,环住封谨礼的脖子把噙在嘴里的最后一口药渡给他。
这碗药的苦楚,可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受。
封谨礼欣然受了,噙着宁妤的嘴儿吃了片刻,哂笑。
“你倒是个不肯吃亏的。”
宁妤手臂并未放开,神情娇弱可怜,“谨礼哥哥,你方才说我想要什么只管告诉你,可当真?”
封谨礼莞尔,“君子无戏言,你但说无妨。”
“既然我要嫁给你,那你便赠我几箱金银珠宝、翡翠玉石添妆吧。”
宁妤说这话时双眸陡然亮得出奇。
反正封谨礼以后活不成死不成,还不如私房全进了她的口袋,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