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苦笑道:“肖叔,我真不能…嗳,肖叔,你去哪啊!”
“肖叔,等等…”
肖长征趁着说话时候小何没注意动作忒麻利把对方手上的方子抽了回来。
随即,不理会小何的话,肖长征拿着方子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这又不是只有一个地方可以配中药,大不了多找几家药铺子,把方子里的药拆了分开几家买。
比起小何,肖长征还是更信任楚清风,都认识这么多年老朋友,拿个假方子害人楚清风图啥啊!更何况楚清风也没必要为了那么一点药材费劲吧啦的特意从军区发电报给他,就为了弄一个假方子出来糊弄他?没必要吧,直接换一家药材站不就得了,他一个军医院院长还能找不到那点药材了!
反正他是不信。
小何追了好一会,一直追到医院大门口,眼睁睁看着肖长征背影越来越远,然后一个急转弯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就算他想追瞅着那速度他也追不到啊。
他双手扶着膝盖,大喘气,“呼,肖叔不愧是干侦查的,这速......速度,不,不减当年啊!”
哧,他好歹也是京市第一医院,经过考试有证的正儿八经的中药师啊。
中医认为所有疾病根源在于“气”,“气”的运行出现失常就是病。元气灭绝那就说明药石无用,元气未散,那么就可以尝试挽救。
肖叔的女儿就是这样,甚至可以说已经属于重症危症了。
就刚才那方子而言,确实所有的用药,药量都不妥,但作为中医药材方面的内行人,他看出来那是一个调理的方子,而且是专门针对先天性心脏病的调理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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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方子和他们医生一般开的不一样,这也是事实啊。
小何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即才叹着气朝着医院里走过去。
心想着,哎,趁下午上班之前去肖叔家里一趟吧,再和他好好说一说,到时候婶子在的话也能帮着劝劝。
都是多少年的邻居了,总不能装看不见,眼睁睁看着人家出事儿吧。
小何走到自己的桌位翻找着自行车钥匙,不知是着急还是怎样,没注意办公桌边不知道被谁放了个暖水瓶,碰的一声,不是特别响,但躲避开水迸溅到身上,他又连带倒了一把椅子和桌子上没来及收拾的一小堆药材。
啧,真是越急越乱。
一般没有紧急的患者,即便是最忙碌的急诊科,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这个时间段也是很清闲的,除了值班的医生护士,其他人吃过饭甚至可以去休息室小歇一会儿。
今天的天气不错,风清凉爽,虽然这会儿正是正午,休息室里头却一点也不热。
两个刚吃饭回来的同事正分享着零食,小声聊着院里的小八卦,忽然就被外头接连的碰撞与碎裂声唬了一大跳了,急忙走了出来。
这,这?
看着地上这一片狼藉,两个同事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何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这副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同事上前拎起地上的暖水瓶,打开瓶塞往里确认了一下,“幸好之前给套了竹编套,不然这会儿又得去申请新的了。”
将暖水瓶重新放回墙角,一边帮忙收拾,一边朝着小何问,“怎么了小何,你不是去领导那儿了,怎么刚回来就这模样,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小何见暖水瓶没碎,也是松了口气,但脸色依然不太好看,没忍住开口吐槽道,“今天一个邻居来找我帮忙开药,他手上不知从哪儿得来的一个调理心脏的方子,我看了下有好几味药材用的剂量太大了,附子都有200克,咱们这的老中医都不敢这么用,我寻思是不是方子搞错了劝了几句。”
“结果,话还没说完,人就跑了。”
“哎,我现在真担心他再去别的地方配药,这要是真给喝了,出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身后的两位同事也是瞪大了眼睛,好家伙!哪来的狠人啊,用药这么激进!
附子200克?
小何越说越气,迅速捡起地上没沾水的药材,回到桌边,抽出一张纸来,提笔刷刷写下了方子,“啪”一声,拍在桌面上,“来,你们也给瞧瞧,是我说错了吗?这方子可不止重用附子,还加了半夏,云苓,泽泻......这种组合的药方简直闻所未闻,就跟毒方没差别,真不知道是害人还是救......”
窗外一阵风正好吹来,吹掉桌子上的方子,飘落在地上。
正当他想要弯腰时。
“等等!”
墓地,眼前忽然一道黑影投下,有个人比他更迅速捡起方子。
不是,今天这方子是烫手还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