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事情,查清楚,对你们这在省城有势力的张家来说,应该不难吧?
你们有势力,我们也不是没底子。
我们的店铺还没正式开业,后面也还要打开门来做生意。
做生意嘛,自然是和气生财,打打杀杀那一套还是少搞,张大小姐,您说是不是?”
张家人在来之前,应该也是调查过童佳和杨迹夏的,但是因为时间匆忙,省城跟沪市和江城那边的交通又不发达,很多信息可能还没掌握全面。
现在听到童佳的话,开始有些怀疑之前得到消息的准确性了。
张大小姐看了童佳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回应后,又将视线转向童佳。
她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就让我们白白放过杨迹秋这个贱女人吗?”
童佳没有回答,回头看了杨迹秋一眼,问道:“跟在你身边的盼儿和她闺女呢?”
杨迹秋哭着说:“跑了,就是那个贱人,把我的行踪告诉给张家人的,她肯定是被张家人收买了,拿了张家人的钱,才这么做的。
亏我对她那么好,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
没等杨迹秋说完,童佳就打断道:“好了,你自己识人不清能怪谁?”
然后又转回身体看向张大小姐,她问:“这一点,张大小姐,认吗?”
张大小姐没说话,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童佳继续说:“既然有盼儿的通风报信,那张大小姐对于我们的情况应该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多了不敢说,最起码我们盘店和装修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跟你们张家有没有关系,你们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那在这个问题上,咱们就不纠结了。
常言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东西是杨迹秋拿的,你们不找杨迹秋要,反而找我们来要,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不管怎么说,杨迹秋也跟过你爹一段时日,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家也好歹是相识一场,给个面子宽限几天,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吧?”
张大小姐说:“她根本就不想把钱还回来,我们给她面子,就是掉我们自己的里子。
你们作为她的哥嫂,不替她还债的话,那我们可就要带她走,让她去做工还钱了。
至于她一个有脏病的女人能做什么来还钱,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童佳笑了,她说:“她做什么来还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张大小姐刚才也说了,我们只是她的哥嫂,不但不是父母,也不是唯一的哥嫂。
你可能不知道,我嫁到他们杨家,也只在他们家住了三天,就是这三天,这个小姑子给我的印象并不好。
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对我不友善的小姑子去倾家荡产的还债吧?
她二哥手里头没钱,你们不用看他,这事儿啊,还是我说了算。”
童佳直接绝了杨迹秋去求杨迹夏的心思,同时也给郭新使了眼色,让他将杨迹夏拉走。
杨迹夏被郭新拉了一下,没动,看向张大小姐,又看向杨迹秋,问道:“小秋,你跟二哥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拿张家的钱?如果没拿,咱们说清楚,二哥帮你找出真凶。如果拿了,拿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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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还的话,他是不敢说的。
他自己真的是没钱,郭新和田妈那里的钱是任务的活动经费,本来也剩得不多了,不能用来给自己妹妹还钱。
童佳手里有钱,但人家没有立场替自己妹妹还钱。
所以,杨迹夏只能问问杨迹秋到底拿了人家多少,再根据钱的多少,来衡量后面应该怎么谈。
但是这话问出来后,在杨迹秋那里可就是自己二哥准备帮自己填窟窿的意思了。
她立刻说道:“不多,二哥,我拿的不多。第一次我拿了一根大黄鱼,换了钱去看了病,买了药,才吃了半个月就没了。
第二次,我为了能彻底的把病治好,就拿了三根大黄鱼。
可是盼儿知道了,从我这里要走了一根,我觉得不够,就又拿了两根。
还有,还有就是最后一次。
就是我从盼儿那里听说,她在在天桥上见到你,我来找你那次。
我想着反正有你们在,可以保护我,以后我都不会再回张家了,这次我就拿的多了点儿,拿了……拿了十根大黄鱼。
一共也才十六根大黄鱼,不,不对,十五根大黄鱼,其中一根给盼儿了。”
杨迹夏努力的深呼吸,才能维持自己的巴掌直接扇在杨迹秋的脸上。
他又问:“你那里还剩下多少,全都拿出来。”
杨迹秋低头,嗫嚅的说:“没有了,全都没有了。
都怪贺盼儿那个贱人,她说我经常出门,她需要看孩子,可以守着那些大黄鱼,我就让她帮我保管了。
可她……她不但出卖了我,把我的消息告诉给了张家,还偷走了我所有的大黄鱼,二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是不帮我,我可就没有活路了,呜呜……”
杨迹夏无奈闭眼,郭新再次拉他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反抗,顺势就跟着郭新离开了现场。
童佳跟郭新配合得很好,说:“张大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们家要是有这么多的黄金,别说是大黄鱼了,就是小黄鱼,我们也不可能只是开个包子铺这么简单呀。
这杨迹秋欠你们的钱,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
你们把人带走吧,只要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我们早都各自成家立业了,只是亲戚,没必要倾家荡产的帮亲戚还债的。”
这话说得绝情,却也让人无法反驳。
张家人的视线都看向张大小姐,张大小姐让自己刚才指的两个人将瘫在地上的杨迹秋打晕,然后架起来抬走了。
又看了童佳一眼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童佳对着刁仁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去,自己则快步回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