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迹夏看了看窗外,跟以前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长舒出一口气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询问童佳:“到底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你这一大早的就跑来叫我。”
童佳也看了看窗户外面,将食指放子嘴中央,对着杨迹夏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杨迹夏见状,加快了手里收拾东西的动作,迅速将房间恢复成原状,然后坐在床上,指了指床对面的椅子,示意童佳坐下慢慢说。
童佳将椅子拉到床边,靠近杨迹夏,将这段时间刁仁调查到的事情都告诉给了他。
杨迹夏的表情越听越凝重,听到最后眼睛都红了,还隐隐有泪光在眼眶中若隐若现。
童佳说完后,杨迹夏很久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问道:“小秋的病还能治的好的,对吧?”
话音才落,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童佳没接话,杨迹夏继续说道:“她小时候很乖,很善良的,都是我们这些兄长只顾着自己的,忽略了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张家……我过几天抽空去处理。
你能不能帮帮我先回我家去看看我娘。”
这话说得可怜,童佳也知道他现在事情很多,能抽出时间来给妹妹报仇已经很难了,再想回家去看老母亲,就是妄想了。
要是其他的同志提出这个要求,童佳肯定二话不说就直接答应下来,还要自掏腰包给人家家里送东西,想办法带老人家去看病,给哥嫂和弟弟解决困境。
可是……杨家……
想想杨家所有人在那三天里对自己的刻薄,还有上辈子荣奶奶一生孤苦的命运,童佳这个头,还真的有些点不下去。
“我……我不……这……哎呀……我觉得这不合适,万一我去了你家,直接被你哥嫂给扣下了呢?
你这么忙,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还能去解救我?
还有,你家的佣人都被遣散了,我要去了,不就是要去你家当牛做马去了?
我要真是你媳妇儿,做那些事情算是替你尽孝了。
可咱俩现在只是同志,是战友,没有其他任何的关系了,你家里的那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想掺和。”一开始还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的童佳,在话说开了之后,也就没有任何顾忌了,直接了当的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见杨迹夏双手捂眼,开始隐忍的低声哭泣。
她又心生不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哎……要是其他人,老郭家里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肯定就去了。
你家里人在我这里的印象真的是很差很差,我是真的担心,去了你家,我就出不来了。
可能你觉得我这话是抹黑他们,但他们在我心里就是这样的印象。
如果你回去,我可以跟着你回去,有你在,哪怕是面子工程,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但是让我自己回去,就算是我有自保的能力,我也不愿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然,我也理解你的难处,你看这样行不行,其他人都有任务,让刁仁回去,他受不了欺负,也能平事儿。
等你这边的事情忙完了,你想回去了,我再陪你一起回去。
还有杨迹秋……她的病,需要找个好大夫,这个我会帮忙去找。
不过,她和那个盼儿都有传染病……
不说传染病的事情,就说咱们还有任务,你确定留下她们,对咱们后面执行任务不会有影响吗?”
说完,童佳就准备离开房间,刚打开门,就听到杨迹夏用颤抖的声音说:“麻烦你叫老郭过来一下吧。这事儿得跟他商量,你说得对,咱们还有任务,不能因私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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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商量完了,可能最后还是要麻烦你。”
不一定需要童佳亲自回杨家,但刁仁现在的工钱毕竟是童佳发的,就算让刁仁回去,也是承了童佳的情。
童佳没回答,敲了郭新的门,说了句:“杨迹夏有事情跟你商量。”就回了自己房间。
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杨迹秋和盼儿母女三人在这里住一天,她就要做好这个养尊处优的少奶奶,最大程度的减少跟这三个人接触的机会。
当然,她还是可怜那个孩子的。
在房车里,从药匣子里拿了一些对身体有益的药粉,分别包好交给田妈,让她找机会给那孩子用上。
虽然已经有大夫说那孩子治不好了,可既然她还活一天,就希望她可以尽量少的去承受病痛的折磨。
童佳设想的是可以跟杨迹秋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几天,等杨迹夏和郭新商量出解决办法来就好了。
可才第一天,杨迹秋就闹得所有人不得安宁,连表面的客气都维持不下去,都想把她给赶走。
她身体不舒服,就想折腾人。
王通、刘强、小谢和刁仁都是强壮的男人,折腾不了,也勾引不动,恼火不已的她就把气对着田妈和小婷撒,这可就捅了刁仁的马蜂窝。
要不是刁仁知道她有病,不想直接动手脏了自己的手,说不定她就又要回医院去住着了。
虽然不能亲自上手,刁仁也没让她好过。
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药,混在了治疗她烧伤外敷的药膏上,换药的人是盼儿,她也怪不到其他人的头上去。
那药让她的伤口又疼又痒,还又不能抓不能挠,连带着自己下身也跟着一起难受了起来。
猜测是自己的膏药有问题,她干脆把沾了自己血的膏药用小刀刮下来,撒到了大家要吃的饭菜里。
这行为并不高明,不但被小谢看了全程,还被盼儿举报给了田妈。
大家找她询问,她就开始撒泼打滚儿,直接让还想等商量出解决办法后再现身的杨迹夏,不得不现身解决自己妹妹捅出来的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