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做出了一副要站起来走出去的样子。
“不要,大姐夫,杨先生,杨大哥,求你,不要。
我已经孤注一掷了,扶桑国是我最后的一条路了,要是这条路都走不通了,我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知道我动手不对,我不应该打她,我应该先去找大姐和大姐夫商量,不应该把事情闹大。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大姐和大姐夫给我留条路走吧。”乔华担心杨迹夏的话真的会影响自己在扶桑国这边的发展,直接一个滑跪,扑到了杨迹夏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就开始祈求。
杨迹夏拉开他,让他坐回去,才又调整好坐姿,从容的喝了口茶,等着乔华的情绪平复了,才有再度开口。
他说:“乔先生刚才不是斩钉截铁的说一定要离婚吗?怎么这会儿又管我们叫起了大姐和大姐夫了。
你要真是坚定的离婚,我倒还真敬你是条汉子。”
“大姐……不是,杨先生,您就别折磨我了。
你们夫妻俩既然这么快就拿着《离婚书》找来了扶桑国领事馆,肯定是早就商量好了解决方案了。
你们直说就是了,只要杨先生不去领事先生面前说我的坏话,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乔华已经把自己手里所有的底牌都交给了扶桑国领事,要是在这边也失去了支撑,他就真的完了。
所以,现在的他,对于钱财那些身外之物并不看重。
他想着,只要跟定了扶桑国,站稳了脚跟,以后总有能赚钱的时候。
而且,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底,荣欣枝都不知道。
就算童佳(荣欣桐)两口子让他净身出户,那自己的全部身家到底有多少,也是自己说了算的。
他姿态摆的虽然低,但心底里并不服气。
要是杨迹夏真的让他净身出户,他就要在过了这一关之后,好好的在扶桑国这边给杨迹夏上上眼药了。
可杨迹夏却说:“乔先生,本来……哎呀,妻妹的所作所为,是我们女方这边对不起你。
你要是拿着证据来家里跟我们好好说,应该是我们给你赔偿的。
但是……你啊!到底是年轻,冲动了。
你动了手,还把妻妹打得子宫破裂,以后都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权利,这伤害对一个女人来说,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这妹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她大姐虽然觉得丢人,可也不得不为了她以后的人生来考虑啊!
当然,为了她考虑,也不能硬讹你。
你们两口子过不下去了,她是犯错的那一方,你把她扫地出门,我和她大姐,我们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这一点,等过年的时候,去到岳母大人面前,我也是这么说。
可你对她的人身伤害……却不能不赔偿呀!”
童佳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叠单据,交给了杨迹夏。
杨迹夏接过来,连看都没看,就直接交给了乔华,继续说道:“这是医院里的交费单,你看看。
要是不相信,你也可以去医院里问问医生,看我们两口子有没有在中间做什么手脚。
我知道,她的外伤不止是你造成的。
你只要负责她的手术费和术后的康复费用就行,这上面的这些治疗外伤的单据,全都由我和她大姐来承担。”
“这没问题,就是医药费,我可以全部承担……”乔华一看交费单上的钱,立刻就打断了杨迹夏,还争着想要全部付了。
可是话没说完,就被杨迹夏打断了。
他说:“乔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用着急去揽事情。
医药费是这么分担了,但这件事情还没完。
刚才我也说了,按理说是妻妹红杏出墙在前,被赶出家门,也不应该有怨言。
但你对她造成了终身的伤害,所以……
在她找到不介意她身体状况的另一半之前,乔先生还是每个月都要付给她赡养费的。
至于这赡养费的金额嘛……就取妻妹以后会在哪里生活的当地生活水平的平均值,你看可以吗?”
“那……那是多……多少?”乔华十分担心杨迹夏会狮子大开口。
杨迹夏说:“如果妻妹出院后,还是想要留在沪市生活,那住处……我们夫妻俩会给她找,但生活费需要你来出,一个月二十个银元,这是沪市生活水平的平均值,没有多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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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妻妹出院后,不想在沪市住了,想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回老家去生活,那就按照老家的生活水平来取平均值,一个月大概是十一二个银元的样子。
但是,老家距离远,不像在沪市,你可以按月给。
要是回老家的话,你需要按年来支付这笔赡养费。
不知道这样的安排,乔先生意下如何呀?”
乔华见童佳和杨迹夏从头至尾都面色平和,并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指责自己。
想到之前这姐妹的关系就并不和睦,想来现在愿意出头,应该也是担心以后在年迈且患病的母亲那里不好交代,才勉为其难出头的。
这样一想,他觉得杨迹夏还有能够拉拢的可能。
二十个银元对他来说只是小事情,答应下来也没什么关系。
而且,荣欣枝的容貌不错,虽然不能生育了,可她极会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