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迷茫的问道:“那些船员……”
“是大英帝国派过来监视交易的。”杨迹夏回答。
“那些乘客……”童佳又问。
“是扶桑国的走狗。”杨迹夏又答。
然后,他将童佳搂在怀中,童佳挣扎,他小声说:“刁咏廷在楼上看着咱们俩呢,你先别动,听我说完。”
童佳闻言,停止了挣扎,没好气的说:“你快说。”
杨迹夏的嘴靠近童佳的耳边,用只有童佳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这艘船的船舱里全是烟土和雪茄,老郭的人在船舱下面做了手脚。
估计明天晚上,最晚后天一早,这船就会沉。
你和田妈、乐乐的房间里,床下都有救生圈,一旦情况不对,你们就把救生圈套上,那些身外之物就不要了。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等去了沪市,我再给你写个欠条,等以后环境好了,我再补给你。”
童佳回头,也把嘴靠近杨迹夏耳边,低声问道:“那个密码箱呢?”
“就是为了让那个密码箱彻底沉底,老钱送出去的资料很重要,密码箱里的东西基本可以确认是一些人体试验的材料,那些东西害人不浅,绝对不能让扶桑人继续研究下去。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不但可以毁了船上的东西,也可以让刁咏廷的人无从打捞那个密码箱。”杨迹夏回答道。
童佳明白了,再度回头的时候,假装不经意之间看到了楼上的刁咏廷,然后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害羞的推开杨迹夏,拉着陶均乐和田妈离开了甲板。
回到三个人的船舱里后,童佳将船可能沉没的时间告知二人。
田妈担忧的说:“这不确定船沉的具体时间,也就不能确定咱们到底会在哪里落水,一个救生圈能支撑到咱们获救吗?”
童佳说:“田妈,我是这么想的,你把咱们的活动经费全都用油纸包起来,再用布条绑在身上。我这边也还有几根大黄鱼,我和乐乐也这么操作,先留下咱们到了沪市后活动的资本,再考虑其他的。
杨迹夏虽然说它们是身外之物,可是没有这些身外之物,咱们去了沪市之后会寸步难行。
还有,也不知道咱们会在水里漂几天,基本的食物和淡水还是要有的。
你去这船上的餐厅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方便携带的干粮,少拿点儿回来,别引起刁咏廷的怀疑,然后再找几个干净瓶子,装点儿淡水。
我和乐乐就翻翻行李箱,找几块布,缝个大一点儿的双肩包,到时候,把这些东西都装到包里,让乐乐背着。
万一真的要漂好几天,有这些东西,咱们也能多撑几天。
另外,你看看这船上有没有长一点儿的绳子,等船沉的时候,咱们用绳子把救生圈给绑在一起,那咱们三个就不会分开了。
至于杨迹夏,他跟在刁咏廷的身边,应该会有更充分的准备,咱们不用管他。”
田妈点头,觉得童佳考虑的很充分,就赶紧去餐厅找适合携带的吃喝了。
她离开船舱后,童佳在陶均乐贴身的衣兜里塞了几块巧克力和可以让口腔产生唾液的话梅糖,然后才拉着陶均乐打开行李箱,把箱子里重要的东西全都收进了房车里。
她在江城购置的那些华美的首饰和时髦的衣服自然是全都要收到房车里的。
但箱子也不能是空的,不然轮船沉没的时候,这些空箱子会漂起来,那反而会让刁咏廷怀疑。
所以,童佳在房车里找了一些之前在陶家库房里收的棉布,放到行李箱里,然后又让陶均乐把所有行李箱的锁都不要扣好。
等到箱子在水里漂浮几天后,锁扣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都沉底,那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箱子里的东西已经货不对版了。
处理好了自己船舱的这十几个箱子后,她想到杨迹夏那边还有三个箱子,其中一个就是装有密码箱的箱子。
童佳对于密码箱里的东西还是很好奇的,于是,就想着去杨迹夏那边,想找机会将他那边那三个箱子里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调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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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是这么想的,行动上也就这么干了。
留下陶均乐拿着一个拆掉商标的成品双肩包在船舱里等田妈回来,她自己则去餐厅端了两份鸡汤去了杨迹夏和刁咏廷的船舱。
本来,她是只想调换杨迹夏的那几箱行李,毕竟里面除了那个密码箱,还有她在江城的时候为了做样子买的西装。
那几套西装杨迹夏都没穿过,就这么沉江,太浪费了。
可她到了两人的船舱后,却发现杨迹夏和刁咏廷都不在。
这么绝佳的机会,童佳自然是不会放过。
将鸡汤收到房车里,又快速用调换了杨迹夏的那几箱行李。
准备离开船舱的时候,她的视线又盯上了刁咏廷的行李箱。
不是她贪心,而是她知道刁咏廷的行李里面有满满一整箱的黄金,就这么白白的沉江,实在是太过于暴殄天物了。
现在又没有人在,绝对是收走那些东西的绝佳机会。
因为布匹和黄金的重量差别太大,童佳干脆把放在杨迹夏行李箱里的棉布也收了回来。
她没有刁咏廷行李箱的钥匙,没有办法打开箱子上的锁,营造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都落入江里的假象,那就干脆让人以为刁咏廷箱子里的东西早就被人偷了就好了。
既然刁咏廷的箱子被人偷了,那跟他同处一室的杨迹夏自然也不能幸免。
童佳给两人的行李箱全都收空后,才悄然离开船舱。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她特意在离开的时候从房车里拿出鸡汤,大声的朝着船舱外面喊道:“有小偷啊!快点儿来人抓小偷!”
随后,有不少乘客出现在了童佳身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动静闹大了,刁咏廷和杨迹夏自然也听到了。
杨迹夏比刁咏廷走得快,他快步走到童佳身边,问:“怎么了?”
童佳说:“我从餐厅拿了两碗鸡汤,想给你和妹夫喝,可才走到你们船舱门口,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你们船舱出来,一个人拿着一个大箱子,我就赶紧叫人,可他们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们俩快回屋去看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我看到的那两个人到底是小偷,还是走错屋的乘客。”
杨迹夏和刁咏廷闻言,脸色都变得特别难看。
杨迹夏是担心密码箱被扶桑国的人给带回去了,刁咏廷则是担心他好不容易留下来的那一箱金条。
两人打开箱子后,都是面如土色,他们最重视的东西,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