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转移,看到童佳正紧紧的牵着陶均乐的手,他好奇的问道:“大姐对这孩子还挺好的,不如早点儿跟姐夫和好,早日给我们生个小外甥的好。”
童佳说:“你姐夫那不靠谱的人呢,现在跟他生孩子,那对孩子来说是造孽。
这孩子可不一样,当初替我挡下了你姐夫家人的责骂,后来我出来找你姐夫的时候,他一路上可没少救我。
对我来说,他跟我亲弟弟一样,你们可不能见他不能说话就欺负他。
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欺负他,我可不饶你们。”
刁咏廷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渡边却像是疯了一般,不顾医院里其他人的阻拦,从医院里冲了出来。
见到刁咏廷的时候,他激动的对着刁咏廷“阿巴阿巴”的比划着什么。
可不管他怎么比划,刁咏廷都没理解他的意图。
但倒是作为旁观者的童佳看明白了。
这个渡边,只是遗忘了说话和写字的能力,并没有遗忘其他的事情。
刚才不管见到谁都在傻笑,很可能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现在,看到刁咏廷这么激动,应该是感觉刁咏廷是可以保护他,并医治好他的那个人。
为了知道密码箱的密码,刁咏廷确实也是最想他恢复健康的人。
因着渡边的突然出现,刁咏廷想做东请客吃饭的计划只能往后移了。
但是他也借机让杨迹夏陪童佳一起去吃午饭,当然,一起跟着的人除了陶均乐外,还有刁仁。
吃饭的时候,因为有刁仁的存在,童佳不得不跟杨迹夏再演一演闹别扭的夫妻。
这让陶均乐十分不满,但他又不能表现得特别明显,只能化悲愤为食欲,对着一桌子的美食大吃特吃。
最后要离开的时候,他还指着桌上的几个菜,表示要打包回去,带给田妈吃。
刁仁只要去找掌柜的重新要了这几个菜,让他们送菜上门。
借着刁仁出去的这段时间,童佳快速和杨迹夏交流了今天上午的信息。
两个人都觉得田妈和老钱应该已经交接完了,他们没有必要继续在外面逗留拖延时间。
就任由刁仁送童佳和陶均乐回小院去。
至于杨迹夏,他还要回旅店,时刻关注刁咏廷的情况。
其实,童佳也很想跟着一起回旅店,她对密码箱特别感兴趣。
准确的说,是她对密码箱里的东西,特别感兴趣。
尤其是在知道了密码只有渡边知道的时候,她就更加感兴趣了。
因为现在的渡边没有办法表达出自己心里想的事情,连数字都不行。
就算她用隔空取物把密码箱里的东西收到房车里去后,再也不能放回密码箱也没关系,毕竟除了渡边,应该也没有人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但现在还不是去查看的好时机,只能静静的等待离开江城的时候。
到时候,那密码箱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她还不是随时想什么时候查看,就能什么时候查看吗?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是杨迹夏,还是刁咏廷都没有再来过小院,不光是他们自己,连其他人也没有派过来。
倒是老钱,在那些资料送出去的第三天,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新任务。
那就是尽量在江城除掉渡边,以及渡边洋行里的一个叫衡田的人。
经过组织上的周密调查,渡边只是表面上的人,衡田才是实际跟扶桑国军方有联系的人。
这个衡田在渡边变成这个样子后,都没有在刁咏廷面前暴露身份,可见他后面还有更大的动作。
所以在解决掉衡田之前,最好可以从他的口中套出其他的话来。
童佳觉得现在解决掉衡田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不但会引起别人对杨迹夏的怀疑,还会让扶桑国更换新的联络人,到时候连线索都不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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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钱却说:“我们在沪市安排的同志里,有一个人曾经跟衡田是军校的同学。
如果让渡边去沪市,那衡田必然是陪同的那个人。
到时候那位同志的身份就会暴露。
你们这边有刁咏廷在,身份上面,暂时没有那位同志那么大的危机。
而且,这次除了咱们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势力出手了。
那个小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个地步,应该不是简单的梁上君子。
既然江城不止有一股势力,浑水摸鱼,对咱们来说,可能更加安全。
当然,危险的事情不能只交给你们来做。
渡边一直在刁咏廷身边,我们很难有机会接触他,所以解决他,只能交给你们。
衡田的事情,就交给我们。
咱们双管齐下,最好在你们登船前,把这事儿给办了。”
童佳却不那么想,她说:“就是因为我和杨迹夏可以跟渡边接触,所以渡边出事后,我们才更加容易被人怀疑。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交换来执行。
我们去解决衡田,你们去解决渡边。
渡边现在什么都表达不出来,只要把他从旅店里引出来,想解决他,其实很简单。”
老钱想了一下,说:“我回去请示一下,你也找机会去跟老杨商量一下,明天这个时候,咱们再在这里碰头,商量一下具体的计划。”
也不是老钱着急,主要是还有三天,童佳一行人就要跟着刁咏廷一起回沪市了。
只剩下三天的时间,要想完成这个任务,还是很有难度的。
所以,交换了意见后,童佳也没敢耽搁时间,立刻就带着陶均乐去了旅店。
刁咏廷天天拉着杨迹夏跟他一起启发渡边,想着最起码能教会他阿拉伯数字也是好的,但是他们教了好几天,渡边还是没有用手指准确表达数字的能力。
童佳感觉遗忘粉不止让渡边忘记了这些能力,好像是直接把渡边脑子里掌管这部分功能的中枢神经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