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躲不过去了,就跟我表姐举行了婚礼。
婚礼都举行了,你就好好过日子呗。
他又在新婚之夜把我表姐给打晕了,自己逃婚了。
那个混蛋,他是一点儿都不考虑他走了之后,我表姐要面对的是什么。
还不要脸的留了话,让我表姐替他孝顺父母。
我可去他大爷的吧。
可怜我表姐,不但连那个臭男人的面都没见到,还在新婚之夜被打伤,第二天又被婆家所有的人指责她没用,留不住自己男人。
要不是我们家的人都没有门路和线索去找杨迹夏那个臭男人,杨家又正好被贼偷了,家里老太太承受不住打击成了瘫子,我们家可不能就这么跟那杨家善了了。”
高表姐听到最后,本来一直微笑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童佳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陶均乐没有认错人,眼前的人真的认识杨迹夏,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瘫了?怎么会瘫了呢?不是说老太太平时的身体很好吗?怎么就那么巧,还遭了贼,那贼找到了吗?”高表姐抓住童佳的手,急切的问道。
童佳看着她的眼睛,说:“高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手心里怎么这么多的汗呀?是腿又疼了吗?医生又没有给你开止疼药?我去给你拿。”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高表姐怎么能让童佳离开。
她抓紧童佳的手,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童佳还是没有回答,依旧是关心着她的身体状况。
高表姐无奈,只好先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喝了点水,才又问道:“刚才是我情绪有些激动了。
主要是……是……我也认识一个叫杨迹夏的人,他,他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勇敢,敢于跟封建礼教做斗争的……我的革……我的朋友。
你一说那个名字,我还以为是他家里出了事情,所以有点儿激动了。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应该不会是他家。
他家兄弟姐妹众多,家里底子也不错,就算遭了贼,他母亲应该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打击。
对了,你那个表姐家是哪里的呀?还有她婆家是哪里的?”
童佳冷笑一声,说:“我表姐家是北方的水乡,她婆家……她婆家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没去过,只是听家里其他人说起那么个人而已。”
高表姐又问:“那你表姐现在……是回了娘家,还是留在婆家呢?”
童佳问:“高表姐觉得我表姐应该是回娘家,还是留在婆家?”
“呃……”高表姐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童佳基本上确认了眼前人跟杨迹夏是认识的,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还不简单。
虽然不知道杨迹夏的想法,但从高表姐刚才慌张的态度来看,最起码她对杨迹夏的想法是不单纯的。
童佳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走到陶均乐面前,说要检查陶均乐写的字。
陶均乐的确在写字,但却不是刚才童佳做样子教给他的字。
一张白纸上写了无数个【不要脸】,最后非常郑重的写了一句话:【姐姐,不要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童佳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头,说:“字写得不错,今天时间有点儿晚了,就不给你听写了,明天多学几个字后,再一起听写吧。
行了,我要帮高表姐洗漱一下,你是男孩子需要避嫌,带着你的洗漱用品去外面的公共水池洗漱吧。
等会儿回来不要直接推门,先敲敲门,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知道吗?”
陶均乐点点头,听话的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装着洗漱用品的盆就出去了。
不管童佳个人对高表姐有什么意见,她既然答应了高崇要好好照顾高表姐,就一定会尽职尽责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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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高表姐在童佳的帮助下,完成了睡觉前的洗漱工作后,她叫住了正准备去自己洗漱的童佳。
她说:“童佳同学,你……你现在能联系上你表姐吗?我……我想帮……”
“你要帮她?你们素昧谋面,只是听了听她的事情,就要帮她?高表姐,你也太热心肠了。”童佳故意夸奖道。
高表姐说:“我之前说过,我认识一个叫杨迹夏的人,他……他现在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了。
所以,我想替他好好照顾一下他的家里人。
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杨迹夏是不是同一个人,可我觉得你那个表姐,既然跟你一起听过弗拉基米尔先生理论的讲解课,应该也是个有进步思想的人。
要是她现在的生活过得确实艰难,我想拉她一把。”
“你准备怎么拉她一把?”童佳语气放软,问道。
高表姐说:“这个还是要看她现在在娘家,还是婆家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在杨家这么艰难的时候回了娘家,那她的一切都归娘家管了,自己好像不需要出手。
如果她还留在婆家,那自己是要好好帮一帮她的。
童佳说:“她现在不在娘家,也不在婆家。
因为杨家突然遭贼,家里大半的家产都不见了,族里的人都认为这一切跟新婚之夜消失的杨迹夏脱不了关系。
不允许她归家,也不允许她留在杨家。
让她出去找杨迹夏,找到了,带回家说清楚缘由。找不到,她以后也不用回去了。”
“怎么会这样?那你家里人就不找她吗?你肯定有跟她取得联系的办法吧?”高表姐着急的询问。
童佳摇头,说:“一开始的确有,但自从我表姐听人家说那个臭男人去了西北,她也跟着去了西北。
这是入夏前的事情了,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那杨家的消息呢?”高表姐又问。
童佳没好气的说:“我表姐都找不到人了,我还管那狼心狗肺的一家干嘛?”
高表姐语塞,童佳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如何,但是却因为听了一晚上床脚吱呀的声音,也明白她内心一定十分煎熬,不然也不会就算腿骨折了,也在床上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