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来庆听赵小山说完话后,也狠狠舒了口气,彻底放心了。
两天后,腊月三十,过大年。
这是赵小山穿越后过的第三个年,祭祖贴对联放鞭炮吃年夜饭,还是一样的流程,心境和前二次又有所不同。
这一年虽然也过的风生水起,但各种波折不一而足,上次京城入狱又差点丧命,他可真是吓破了胆了。
下定决心以后就窝在赵家村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经营这点产业,又赶上新皇登基,极力打压商人。
作坊经营不善,工人裁撤一半,这接二连三的事下来,让他过年时心绪也不佳。
赵来福和刘氏倒是兴致颇高,今年赵娇娘一家三口过来一起过年,炕上的小驴驴见风长,大人吃饭时他便趴在炕上“啊啊啊”的招呼,惹的刘氏稀罕的不行,一会不见忍不住过去啃一口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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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辈亲隔辈亲,驴驴拉的屎戒子刘氏都要凑过去闻一闻看一看,末了还要点评一句:一点不臭,干稀正好,驴驴身体真壮实。
大年初一,刘氏不顾小刘氏的冷脸,给小驴驴一个银葫芦,却只给狗剩一个银锁片。
那葫芦是实心的,看着就大,卖了换钱还能换个五六两。那锁片就薄薄一片,不值几个钱的样子,就形状好看。
小刘氏看的心头发堵,却又奈何不得。
铁牛大了,就算什么都不给她也不挑理。
可狗剩和驴驴就差两岁,这差距也太大了。
再如何,狗剩是亲孙子,姓赵。而驴驴这孙子前面加个外字呢。
刘氏如何看不出儿媳妇兼外甥女的不忿,却是没放在心上。
老爷子没了后,家里是她当家,她想如何就如何,谁能管的着,她怎么开心怎么来!
过年这几天,作坊里的雇工们照旧来赵家拜访,不过比之去年的热闹,明显逊色不少。
往年作坊都是忙到年根才停,歇几天便重新开张了。
这次竟是早早放了假,说是初八开,能不能开还不一定呢。
年前做出来的米粉肥皂还堆在仓库了好多,没卖出去,可见现在销路不似从前通畅。
若作坊从此后便不开了,他们还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活计。
一个年过得看着热热闹闹的,但各家有各家的烦恼。
年后初十,赵小山将作坊里的存货又发了一批出去,还剩了不少。
压的是货,也是钱。
若不能尽快售卖出去,越积越多,手里现金流就要断了。
赵小山心急如焚,正待考虑以后如何是好,朝廷又来了新旨意:年后陛下要修建新行宫,要抽调各地民壮去服役,地点在距京城不远的惠州青延。规定每家每户出一个壮丁,来往路费食宿工具自理,三月初一之前必到,若不到按失期处理。
不过,陛下念着青州府距离惠州较远,来往不便,允许每家可交钱代役,每家每户上交二百文免役钱即可。
村里人大惊。
这什么狗屁倒灶的旨意,说要钱就直白的要,找什么由头,什么服徭役,都是借口。
若要交税,光明正大点,净整没用的。
不说从密水到惠州去服役一路上的花费,便说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如何服役,谁家还真能过去?左了就是二百文。
虽说他们手里这两年都存了不少钱,可二百文也不是个小数目。
就这么给出去,也会让不少人肉痛好久。
二百文对赵小山家就是九牛一毛,可一想到是要给狗皇帝挥霍,就十分不爽,掏的不情不愿的。
县衙一纸公文下来了,赵来庆作为村长便开始一家一户的收钱,前前后后忙活了两天,一共二十两零四百文,交到了县衙。
赵小山心头合计了一下,一个村二十两,一个密水县下面大大小小的村子少说有上百个,这就是两千两,一个青州府多少个密水县?一个大景朝多少个青州府?
狗皇帝,得了钱也不好花,搜刮民脂民膏,不得好死!
【这些天又断更了,一断就是九天,孩子生病了,她还没好我也倒下了,感觉现在各种病毒肆虐活的太不容易了,也深深懊恼自己的无能,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医疗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