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家那哑巴闺女谁还稀罕咋的?白给我家都不要,用得着藏起来?我家山子大好儿郎,傻了才想娶个哑巴?!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德行。”
刘氏被气的不轻,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强词夺理,非说他们家藏了王香草,撵又撵不走,说又说不清,难道真的要去找官府告状不成?
好在正在她纠结时,儿子回来了。
赵小山回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此时面对强词夺理咄咄逼人的王夏氏毫不客气,直接就问:
“证据呢?你说人藏在我家有没有证据?”
王夏氏能有什么证据,不过是看上次赵小山给二十两给的容易,想着再来讹一笔钱罢了。
听他这么问,梗着脖子道:“上次你把我家香草睡完就扔,这次又偷偷把人拐回来,不就是想无媒苟合省下钱财?哼,反过来朝我要证据,还有没有王法啦?要么交人,要么交钱。”
“没有证据就是讹诈勒索,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若再不从我家门口滚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刘氏早气的跳脚,“和她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咱们直接去衙站找人,治她个诛九族的重罪。”
王夏氏不服气道:“你以为衙门是你家开的?吓唬谁呢?老娘我也不是吓大的。”
她后面的一个男人听她还在掰扯没用的,也没了耐心,催促道:“就是的,赶紧交钱了事,人你们就留下了,我们以后也不来要了。”
赵小山也烦的要死,这王夏氏就像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赶紧一次性解决了好。
于是,他在跟过来的赵三旺耳边说了几句,又叮嘱了二黑子几句。
王夏氏还以为他吩咐人是去找人或者找钱去了,顿时乐的扬起了下巴。
只要钱到手,闺女要不要又怎么样,一个哑巴,这次卖不上钱,以后也不值钱。
可谁想,她开心没一会,就见四周慢慢围过来一大圈人,将她们这二十几人围在了中间。
王夏氏怕了,她感觉赵家真要来硬的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赵家不是有钱人么,有钱人最要脸面,遇到闹事的往往都拿钱打发了,怎么还叫人了?
想不明白,不阻碍她继续虚张声势,王夏氏哆哆嗦嗦的问:
“赵小山,你们啥意思?你可想好了,俺们这二十多人可都是一个村的,俺们村还有一百多号人没来呢,俺们要吃了亏,那一百多号人过来能把你家房子趟平了。”
赵小山反而笑了,对围过来帮忙的村民道:“各位叔伯兄弟们,今天外村的人上我们赵家砸场子来了,非说我偷了她家姑娘。各位叔伯兄弟们,你们说,这种窝囊气,我赵小山应不应该忍?”
“不能忍!”
“不能忍!”
“忍什么忍,哪来的野狗还敢上咱赵家村撒野,打出去!”
赵小山听着周围上百人的附和,满意的笑了,“那小山就拜托各位叔伯兄弟了,今天诸位帮了山子这个忙,明天鲜花收购一斤多加一文钱。”
这些来帮忙的基本都是作坊的员工,本来主家有难来帮忙都是应该的,现在还多加了一文钱,直接来劲了。
众人一窝蜂的围了过去,将王夏氏团团围住,有一个人先出手,其余人不甘落后也纷纷出拳,你一拳我一脚,毫不客气的朝中间几人身上招呼。
刚开始王夏氏等人还叫嚣,后面看赵家村人真不客气,纷纷还击,但对方明显人多势众,反击不成反被暴打,最后变成了当方面的被殴,嘴里再也说不出别的,只剩下嗷嗷的哀嚎和求饶声。
王夏氏因为站在最前面,身上挨了好多揍,赵小山丝毫没有顾及她是个女人的身份,几脚踹过去,直接将她打趴下了。
这种赖皮,沾上就甩不掉,这次不把他们打怕了,还以为自家是善主,没钱就能来讹点。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狠狠打一顿,还真以为他好性呢。
本来就忙,还要处理这种破烂事,赵小山心里有气,又对地上一个男人狠狠踹了一脚,看着地上二十多人各个抱头鼠窜,完全没了刚才的威风,连求饶都发不出来时,才算稍稍解了气。
“行了,大家伙也累了,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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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得了他的令,立刻收了手。
他们一百多号人,都没敢真出手,平均一人也就一下多,都没打够。
王夏氏见赵家村的人收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狠话都不敢说,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她后面这些人见此,大骂她不讲义气,也顾不得其他的,踉跄着朝外跑去。
边跑嘴里边喊着:“夏婆子,你别跑,说好的一百文钱你可不能赖账!”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赵家村的人见状,“哈哈哈……”都笑了。
就这??
就直接跑了?
这也太没意思了!
二黑子都被派到镇里找衙役了,本来打算双管齐下的。
众人散去后,刘氏放下手里的大砍刀,犹自愤愤不平,嘟囔着王香草就是个祸害,沾上她没好事。
赵小山趁热打铁,“娘,你就说以后我的婚事到底能不能自己做主?”
刘氏早被闹得没了脾气,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行行行,你自己做主,你爱娶乞丐娶乞丐,爱娶公主娶公主,就是娶个男人回来我也不带说你一句的。”
“你可说好啦,那我真娶个男的回来,你可别哭鼻子。”
“呸,你个混账东西,什么话都乱说,你要真整个男的回来,我现在就剁了你!”
母子俩一路拌嘴一路回了院。
两人不知,刘氏嘴里的祸害王香草以后又会带给她们什么样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