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您是爷,爷就得吃得好喝的好才行。”
李伯玉气的抓心挠肝又奈何不得赵小山。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伯玉一想到一顿饭就吃进去五两银子,再没敢随便招呼几人一起吃喝。
他们几个在家备考时,赵小山偶尔出门走走逛逛。
春闱三年一次,每一次都是轰动京城的大事,很多举子凑在一起探讨今年的主考官是谁,会朝哪个方向考。
甚至世面上还流通了好几个版本的小道消息,都说这是绝对机密的,今年一定会考这个题目,价格一度攀到了一百两一个消息。
赵小山本来想给李伯玉购买一个的,让其严厉制止了。
李伯玉说了,今年宁可落榜不花那冤枉钱。
有时候赵小山走走,还会想起在密水大牢时萍水相逢的狱友——何言昌,想起他回到京城还给自己写过信,让自己来了京城后联系他。
赵小山还记得那封信上说的地址,又特意派人去打听了一下,发现那地方住的都是当官的人家。
而何家正是当朝的二品武威将军何正遒家。
何正遒本是军事六镇出身,现在在京城管着京郊大营的军防,位高权重,深的陛下信任。
赵小山听说这事简直惊呆了,他想过何言昌家是经商的,也猜想过他家是当官的,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家竟然是武将世家。
没看出来啊。
一个武将世家的孩子怎么跑到了密水?还被关在大牢里半年多?
赵小山吃惊之余派人继续打听,可朱丰收毕竟人生地不熟,打听了一圈也没打听到何言昌是何许人也。
何正遒一共有六子,三嫡子三庶子,每个人名他都打听清楚了,没有一个叫何言昌的。
哪怕隔了房的他都问了,也没听说哪个叫何言昌。
赵小山也纳闷了,若不是何正遒家的儿孙,何言昌何至于将这个地址留给自己呢。
出于谨慎考虑,赵小山想了一会,决定暂时不和何言昌联系。
京城的水浑,不是他能搅动的了的。
而且这人本就是萍水相逢的,还是随风而逝吧。
临近大考,就在李伯玉掰着手指头倒计时时,宫里突然传来消息:皇帝生病了。
所有举子都惊了,皇帝病了,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若是普通小病,定不会传的满城风雨。
那一定是大病了,病的起不来的那种,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皇帝年纪大了,马上六十岁的人了,这一年多的时间据说经常和几个儿子怄气,听说去年就被气病倒一次了。
没想到这次又病了,还是赶在这么个时候。
举子们的心都揪了起来。
会试以后便是殿试,殿试必须是皇帝亲自主持,钦定前三甲的名次方可。
若皇帝没有起色,殿试还能正常举行么。
若皇帝大病不愈直接殡天归西,朝廷必然要先国葬,等新皇登基后再考,要拖到什么时候。
尤其是现在京城局势不明,几个皇子彼此势均力敌,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绝对优势者。
大皇子和太子一个占长一个占嫡,之前就斗的势同水火,三皇子的势力虽被重创,但其母妃始终受宠,其外家还掌握着京畿大营的大权,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若此时皇帝有了三长两短,京城局势必然乱。
想到这,李伯玉等人顿时心事重重。
客房里原本热火朝天的读书氛围也荡然无存。
赵小山这个“大管家”这几天通过买酒买菜也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这几天大街上虽然还是熙熙攘攘,但明显客流量变少了,街上巡逻的兵甲也多了。
而且京城的物价在涨,不论是酒水还是肉菜。
很明显,京城的城门现在把控十分严格。
赵小山一时也颇为紧张,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