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你一直白身也不成样子,要不你张口问问也求个官当当?”
赵小山配合的道:“行,我回头问问去,之前我在县里大牢呆的挺好,里面的人都混熟了,当初我走的时候班头还让我没事常过去呢,我去那也行。”
看着对面两人的表演,魏武这一刻突然觉得心好累。
大景朝的官可以这么随意么?想求就求?
说的像地里的白菜似的。
幸好这烂好心的干大哥没几天就走了,不然他还有出头的一天了。
三句话两句话就点点他,难道他像是个会虐待妻子的人么?
虽然他对妻子不甚满意,但相敬如宾还是会做到的。
魏武装作对其他的没听懂,只疑惑问道:
“三弟为何会在大牢里呆的挺好?这是何故?”
赵小山装若无事的答道:“哦,致知书坊之前不是杨家的么?我最开始在那……
谁欺我辱我,我便千倍百倍的还回去,当初杨家斩草不除根让我翻身,我便让他家破人亡人头落地!
杨甲杨乙在牢里受的苦刑都是我想出来的,他杀头那天我还去看了,我甚至给了刽子手很多钱,让他们砍头时多坎几下,让杨甲活活疼死!
不仅如此,我还占了他们家的书坊!等过段时间我还要写一本书,专门记载杨家为祸乡里的恶行,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赵小山说一句话,魏武的身体就后倾一下,嘴巴就张大一分。
他听明白了,赵小山这是赤裸裸的点着他。
翻译过来就是:
你要对我姐不好,我就让你家破人亡人头落地!
你要对我姐不好,我就让你在大牢里受尽苦刑!
你要对我不好,我就把你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赵家,赵家,这是什么人家啊!
他这是娶了个啥媳妇儿啊!
这是娶了个祖宗啊!
都是狠人,全都是狠人!
魏武心里翻江倒海惊恐不定,表面却不得不装作淡然的模样表示赞同:
“三弟做的对,多行不义必自毙,杨家恶事做尽,活该如此。”
李球满意的看了看赵小山,又补刀道:
“山子做的对,对仇人不能心慈手软,你还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就将杨家女眷买下来扔进教坊司,孩子买下来做奴婢,让那些恶人肠子悔青!”
说完,又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赵小山的肩膀:
“不过啊,山子你也不能戾气太重,对外人恶一点行, 自家人可不兴那一套。”
赵小山回道:“看大哥说的,我对家里人最好了,你看我大舅一家,我不仅给了房子,还安排他们工作,我娘还给他们几亩地种。
自己家人,我是能照顾就照顾,从不藏私的。”
李球点点头,又一次附和道:
“这就对了!说起来妹夫也是可怜,和家里闹得不愉快,你要多多帮帮妹夫,让他尽快融进咱家,让他找到家的温暖。”
赵小山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大哥,包在我身上!”
魏武怕他们再出什么惊人语录,连忙抢答道:
“大哥二哥三弟,我现在就已经感受到家的温暖了,真的!”
赵小山摇头道:“不,这才哪到哪,我还正想问问姐夫你呢,按说你也是自家人了,我就不拿你当外人了。你以后有啥打算?
若你还想读书,我就去县里找找人,送你去县学读书?县学里的史教谕和我关系很好,我说一声好使!
若你不想读书,书坊里的郑图最近要回家,我也可以让你接替郑图,当书坊的二管事。”
这一棒子一个甜枣的,魏武都快懵圈了。
但问到以后怎么样时,魏武脑子还是瞬间清醒。
之前他去街头摆摊写字,去书坊抄书,都是为了挣钱生活。
现在他成亲了,赵娇娘昨天就和他说了自己的嫁妆几何,告诉他以后家里有她,让他可以安心读书,无需为生计发愁。
既然没有后顾之忧,那他当然是继续读书。
书坊的二管事只是一时的挣钱,可读书科考才是正途!
想明白后,魏武没一点犹豫,立马站了起来对赵小山作揖道:
“魏武谢三弟费心,不瞒三弟说,我还是想读书,还望三弟为我筹划。”
赵小山一听就是这样,也没意外。
当下也痛快道:“行,我过几天就去找史学政说这事,不过你毕竟连秀才都不是,估计去了会有点不适应,而且我还有一个请求。”
“三弟请说?”
“你和我姐毕竟刚成亲,若你一直在县学埋头苦读,我姐一人独守空房未免太多孤冷,我姐的嫁妆里有一处县城的房子,不如你们一家都搬到县城,你来回走读可否?”
“听伯玉说在县学里住的都是家里离的远的单身未婚的子弟,那些已婚家就在县里的无需住在学堂里的。”
赵小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魏武能说不么?
当然不能。
只见他连忙答应:
“这是自然,没有我自在入学,将娇娘自己抛在家里的道理。”
大舅兄小舅兄好话也说了坏话也说了,他也趁机表表态:
“娇娘嫁给我已然付出了很多,我再冷漠以对,那太对不起她了。
大哥三弟你们放心吧,我不是陈世美那般负心薄幸之人,必然不会负了娇娘的。”
赵家的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决定暂且放过魏武一把。
只不过李球还是不放心,最后又丢出来一记炸弹:
“山子,你的玉米已经让侯爷献给皇上了,我听侯爷说皇上最重视稼樯之物,说不定会封赏你个牌匾什么的,若是皇上高兴,直接召见你也不是不可能。”
魏武:有完没完了,这来头咋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