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赵家人,剩下就是丁贤了。
看着天色,赵小山决定明天再说吧。
二姐快放学了,魏武的事还没说呢,这可是大事!
匆匆赶回家时赵老娘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院子里抱着狗剩子玩。
见他回来,连忙将孩子递给一旁的于氏,一把将他拉进了屋,问他打听的怎么样了。
赵小山将从猪肉铺那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赵老娘听完心里更加满意了。
“哎,幸亏他哥给他撵出来了,要是这魏武还像以前似的是大家公子哥,也轮不到咱娇娘不是?”
赵老娘为自己能为女儿找到如此合心意的女婿骄傲的很。
“儿啊,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别看你作坊开的好,但给你姐找对象这事你还是别乱掺和了,有空了你赶紧去县城和李球把话说清楚了,别耽误人家,我这几天就找媒人去,争取年前让你姐完婚。”
赵老娘真是越想越开心,也不搭理赵小山了,拿起钥匙就去翻箱倒柜。
自从赵家发迹后,赵老娘就一直为赵娇娘存嫁妆,这一年多时间里,林林总总也存了好几百两银子的嫁妆了。
布料收拾就不说了,就连城里嫁女要打的家具恭桶她都找人打好了。
就等寻摸到合适的人家,成亲时一起送过去呢。
赵小山看着他娘欢乐的背影,心里矛盾极了。
咋整,他觉得魏武和李球都挺好的。
魏武彬彬书生未成婚配,少遇挫折,以后必成大器,真乃大大的潜力股。
只不过现在生活贫寒,二姐嫁过去必然跟着受苦,哪怕带着丰厚的嫁妆也要陪着魏武一点点奋斗,吃点苦头。
还有就是若魏武真发达了,再学那些负心汉将糟糠之妻赶下堂那就不美了!
李球呢,经过一次失败婚姻后他是绝对做不出那般不齿的事的,奈何他四海漂泊的,年岁又大,会不会早死啊?
毕竟不论哪个时候男人的寿命都比不过女人,真嫁他了别让二姐中年守寡。
赵小山脑子里一会是魏武一会是李球,一会觉得这个好,一会觉得那个行,愁的直揪头发。
他想去找李伯玉拿拿主意,可李伯玉今天早晨被县学的教谕召唤走了。
作为密水县今年唯三的新晋举人,这段时间他是不可能消停的,邀约不断。
他想去找二黑子拿拿主意,可想到今天上午二黑子和自己使得小心眼,又意兴阑珊起来。
去找陈狗子?
他一个出家人,知道什么婚姻大事!
哎,此刻的赵小山才意识到,自己穿越来这么久,竟只有这几个朋友!
好悲哀!
好吧,这毕竟是二姐的终生大事,怎么也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于是乎,赵小山等二姐从学堂回来,洗完手吃过饭后,偷偷跟她将自己打听的消息和下午自己的分析又说了一遍。
可任凭赵小山分析的如何头头是道,赵娇娘都云淡风轻,一边哼哼哈哈的应和着一边翻着书本。
赵小山气恼,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书,“我的好二姐,你别皇上不急太监急了好不?你到底啥意思你倒是说啊!”
赵娇娘轻笑着将弟弟手里的书重新抢回来,“山子,你说了一大堆,一会说这个好一会说那个不错的,难道是想将二姐分成两半?”
“不论是哪个,我都只见过一两面,如何能判断是否为良人?就算现在深入接触了,也不能肯定以后会怎么样啊。谁能说得准十年以后会发生什么?三年前我都不敢想咱家能吃饱饭,别说读书认字了!”
赵小山犹自不满意:“可是,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啊,怎么能不慎重呢。”
“咱娘在嫁给咱爹之前,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呢,不还是过了一辈子?嫁的人好不好是自己的命,以后过得好不好才是自己的能耐!”
见赵小山这副委屈的小样子,赵娇娘重又笑道:“我弟弟长大喽,可不兴再做这般可爱的样子了,要是让作坊那些人看到,谁还服你?”
“二姐,我和你说正事呢!”
赵娇娘也不耐烦了,“我说了有什么用,问咱娘,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娘让我嫁谁我就嫁谁!”
“咱娘她自然是中意魏武的……”
赵小山话说一半一下卡住了。
他猛的反应过来,他二姐,根本就是属意魏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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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知道赵老娘什么意思,还特意这么说,岂不就是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就这个魏武了?”赵小山不确定的轻声又问了一句。
这次赵娇娘没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小到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原来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