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啊,你也是叔看着长大的孩子,听说你家作坊都是你做主,你看咱都是一家人了,那以后再招人能不能也给俺们留俩位置?”
赵小山也端正了坐姿,严肃道:“叔,我也是给人打工,不可能全是自己做主。俺家作坊不是善堂,不是靠关系就能进的。
只要人勤快老实不整幺蛾子,什么出身我都用,这样的人就算主家也挑不出毛病。”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罗老根琢磨了半响也没明白啥意思,还欲再问,就听赵老娘在屋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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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你快过来帮娘看看,娘这腰又疼的厉害了……”
罗老根知道这是撵他了,也知道多说无益,嘴里一边恭维着好话一边期期艾艾的推门走了。
全程没有一个赵家人送他到门口。
他一走,赵老娘腰也不疼了,走在门口狠狠呸了一口。
“什么东西,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还罗家和赵家也是一家了?我和他们一家那可真是倒了血霉了,我得恶心到下辈子!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赵老爹叹了口气,“行了行了,以后二黑子再来你可少说两句吧,罗家是罗家,罗芳是罗芳,人家还是个孩子呢。”
赵老娘听不得反驳,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正欲再骂,就见赵大壮推门回来了。
赵老娘再顾不得和男人掰扯,连忙迎了过去:
“大壮,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晚?这都戌时了(晚上七点),这几天咋越来越晚了?要不是家里来人了,我就让你爹接你去了。”
赵大壮一脸疲惫,放下手里的工具,把早已脏污不堪的破外套脱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回道:
“眼看着还有一个月过年了,差爷着急赶工期,让俺们贪黑多干点,天冷了,地都快硬了,差爷说了明天再干一天就完活,干到哪算哪,留的尾巴也等明年春天开化了再说。”
服徭役确实是辛苦的,赵大壮这几天明显瘦了一大圈。
他们家不去卖米粉盒饭了,赵老娘也不抠搜,每日都会给他揣几个大钱让他去买份馄饨面条吃。
只不过赵大壮节省惯了,在他的观念里,馄饨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他只是干了点活便要日日花上几文钱,简直太浪费了。
因此他仍然每天都会从家里带点干粮,实在冷的受不了了才会去买碗馄饨汤。
哦,还有陈狗子,他已经被他师父放出来了,偶尔也会出来送点热水。
想到陈狗子,赵小山就是一笑。
前几天他忙着,也没去大昭寺看望,二黑子倒是去了一趟,回来就带回来一个劲爆的消息:
狗子这次确实是因为有女香客看上他了才被关进去,这女人不是别人,竟是淳县侯的妹妹!!
赵小山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表情是这样的:
皇家的妹子,竟然看上了陈狗子,一个秃头小和尚!
据说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淳县侯的妹妹没带护卫只带了侍女独自上后山夜游(可能是消食),竟在后山碰到了一头下山觅食的野狼,这俩女人顿时吓得花枝乱颤。
正当她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所措之际,陈狗子突然从天而降,一力降十会,不仅将野狗驱逐,还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贵女的身上。
那贵女一眼万年,回去后茶不思饭不想,发誓要嫁给这个小和尚,甚至还为此大病了一场。
淳县侯得知情况后,大怒,找到大昭寺的方丈狠狠训斥一翻,指责大昭寺巡防不利管理不严,怎可让年轻小和尚任意出入女眷所在的后山。
于是乎,大昭寺的方丈为了平息淳县侯的怒火,无情的关押了无情男主陈狗子。
直到那贵女离开了大昭寺,才被放了出来。
咱也不知道咋那么多巧合,反正剧情挺雷人的。
赵小山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第一野狼都是群居的,咋可能有一只落单的?还单单跑进了大昭寺?
第二那贵女出门不带侍卫就没有暗卫悄悄跟踪保护?拜托,她可是皇室,不都有从小培养的暗卫保护么?
第三陈狗子顶多体格子好点,功夫是一点没有的,他还徒手能驱赶饿狼?
第四,前几天他刚见过淳县侯,没听说他妹妹有这事啊。
保不住这情节里加入了多少二黑子自己的意淫呢。
落魄书生救下高门贵女最后以身相许这等把戏一向是古代底层男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