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现在已是未时(下午两点),赵小山从早晨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在康府门口晃了一圈,总算在之前的馄饨摊子找到了快要急疯的二黑子。
二黑子等了一上午,眼看新娘子迎进去了赵小山还没出来,急的刚才冲进去想找人,自然是被守门的给拦住了。
“要不是实在打不过,我真要冲进去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今天我就捡了五文钱,还没够吃一碗馄饨的。”
二黑子一看到赵小山就好一顿抱怨,“你不知道,今天好像全镇都知道康员外家要洒钱这事,你没看着那阵康员外家门口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他家洒的钱还没有来捡钱的多呢。要不是哥哥我眼疾手快站的位置好,连这五文钱都捞不到。”
赵小山饿的快虚脱了,对老板娘一招手:“来四碗馄饨。”
二黑子从早晨坐到下午就吃了一碗,十根肠子还空着九根,看赵小山一起要了这么多,一边抱怨一边又跟着混了两碗。
吃饱喝足后二人回走,路上赵小山将自己今天的遭遇删删减减说了一遍。
“真的?就你兜里那个臭乎乎的东西竟得了侯爷的青眼?哈哈哈……”二黑子一听赵小山得偿所愿,乐的胸腔直颤,“行啊,我兄弟能耐了,马上就要发达了,那句话叫啥来着?一人成仙鸡犬升天!为了我兄弟,我愿意当你的鸡犬!”
赵小山翻翻白眼,“那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瞎说啥呢。再说了,有你这么黑的鸡犬?!”
“嘿嘿,黑鸡没有,黑狗我二伯家就有一只,你还见过呢。纯黑的,一点杂毛都没有。”
让二黑子这么插科打诨一番,赵小山从刚才皇族的爱恨情仇中慢慢回到了现实。
虽然不能当大老板,但作为生产商,赵小山觉得这个空间也是大有可为的。
“要是真行的话,我打算在咱村里开个作坊,就招村里人来干活,到时候我是大老板,我爹娘是二老板,你是小三,嘿嘿。”
“别说小三了,小五我都乐意,嘿嘿。”
兄弟俩一路说一路笑,很快到了古仙村。
一推院门,赵老娘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院里推磨的推磨做鞋的做鞋。
见他回来,赵老娘抬抬眼皮一句话也没说,手里针线没停,倒是赵老爹招呼了一声:
“我儿回来啦,黑子吃饭没?桶里还剩不少炖菜,走时候拿点带着。”
赵小山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今天的生意又不行了。
果然,他转到灶房一看,出发时本就是半桶的炖菜根本没下去多少,应了那句话:怎么拿出去的怎么拿回来了。
赵娇娘这时慢慢踱了过来,趴在他耳边道:“咱娘都快气死了,今天那又多了两个摊,一个卖包子的,一个也是卖饭菜的,听说明天还有卖茶水的要来,都快成集市了。”
赵小山呼出一口气,好家伙,这帮子小摊贩真是闻风而动,怪不得他娘的脸都能滴出水来了。
“除了给咱村人分那点,一共就卖出去十份,赔钱了,咱娘说明天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去了也不挣钱。在家好好做米粉,香满楼还说上次五十斤没够,让咱有多少送多少呢。”
赵娇娘点点头,“幸好还有米粉生意可做,不然咱爹的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关于肥皂生意的事,赵小山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家人,等去了侯府一切说定后再说不迟。
这一晚,桶里剩的炖菜除了自家留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都被赵老爹给族里几家相好的人家送去了。
既然从明天开始不再出摊做生意,赵老娘将钱坛子拽出来,将这些天的投入产出仔仔细细算了几遍,最后告诉大家,出摊十日余,共盈利六百八十多文钱。
这样的利润可以说相当可观了,要不是现在竞争实在太过激烈,继续做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赵老娘算完账后,心情更复杂了,只干了这么几天就收入半吊钱之多,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要不是那几个杀千刀的非要来搅局,他们家明年房子都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