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明天我要去一趟镇里,让二姐和我爹去摆摊吧,再给我拿点钱,我有用。”
钱是逆鳞,谁问谁死。
赵老娘一听他提,眼睛一立:“你要钱干啥?”
“我看米粉明天差不多能好了,想着给香满楼先送一批。”
“那是去挣钱,不需要要钱。”
“娘,人家香满楼要五十斤米粉,我明天顶多送过去三十斤,人家也不能把尾款给我。你放心吧,儿子一定给你挣回来很多的。”
赵小山口气里满是无奈,朝老娘要钱真的好难。他决定下次学他爹,留点小钱当私房。
赵家地少,经过四天的努力耕种,冬小麦基本种完了,只需要再铺一层稻草就彻底完事了。
赵老娘怕赵娇娘一个人不顶事,决定明天她也亲自跟着去摆摊。
一天一百多文,这么挣钱的生意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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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赵小山吃过饭什么都没干接着回去睡觉了,其他人处理猪下水的、做米粉的、做棉被的,各司其职干到很晚。
第二天一早,赵小山揣上从赵老娘那要来的一块碎银和晾晒好的米粉,再次去往乐平。
到了镇里,赵小山将香满楼的米粉送过去后又去了康家。
一走两天,他这一来,可把余班主和媚儿给想坏了。
余班主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媚儿拉着他的手叫小哥,柔软的身体挨着他胳膊蹭来蹭去,暗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赵小山昨天受了陈狗子的刺激,晚上睡觉都做那方面的梦了,今天再来这一遭,鼻血都快窜出来了。
还好还好,媚儿虽然不是啥高门贵女,至少不那么挑剔,自己比二黑子强不少。
余班长张罗着让众人将这几天排练的结果给赵小山看了一遍,用眼神询问哪里还需要改进。
昨天他们刚给康员外演了一遍,不论是戏剧表演还是歌曲都让康员外喜出望外,大呼精彩,当即赏了他们二两银子。
“老生唱《精忠报国》时把后面打斗的戏份都去掉,这首曲子本身就很精彩,不需要额外点缀,容易把观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打斗中去。”
“媚儿唱歌时可以偶尔和小生互动跳两下。她再唱《问》时把脸上的妆都卸掉,突出凄美感。《少年中国说》唱的时候最好有几个人一起敲大鼓,凑不出来人数就小生自己敲,突出一个活力四射。”
赵小山把发现的问题一一指出,又对场景和道具设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每说一句余班主都点一下头,嘴里说着受教受教。
还有五天就是康员外家的喜事了,自己能不能成功攀上淳县侯就看这一次了。
临走时,康家的管事叫住了赵小山,递给他一个小小的荷包。
“赵小兄弟大才,昨天我家老爷听了戏班子的戏,看完非常满意,临走时特意叮嘱我要好好犒劳一下赵小兄弟呢。要不是这几天事情多,我们老爷还想见见你呢。”
赵小山使劲捏了捏,里面一个大硬块,应该是银子了。
“能帮康老爷做事是我赵小山的福分,还望管事替我在康老爷面前说声谢。”
赵小山喜的点头哈腰的说着感谢地话,和刚才在余班主面前故作高深的形象完全不同。
从康家出来后,赵小山走到无人处连忙打开荷包,一看竟然是一块大银锭,掂了掂重量,估摸着也有一两了。
大方,康员外不愧是乐平镇最大的地主,果然大方!
出手就是一两,比他们全家辛辛苦苦摆一天摊都多。
这钱可真是及时雨,赵小山昨天要钱就是想给自己买套像样的衣服。他本来还担心他娘给的那点不够呢,这不就来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如果他还是如上次那般破衣褴褛,估摸着淳县侯又是一个荷包打发了。
适当的包装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只不过这包装费也太贵了——从成衣店出来后,刚才的一两银子只剩下不到三百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