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家又全部动员起来,赵老娘抓紧给赵大壮改棉衣,赵老爹领着儿子儿媳儿翻地准备种冬小麦,赵娇娘忙活完家里的一摊活又拎起斧头准备上山砍柴。
冬天要来了,家里的柴不一定够,还是要多存一点为好。
就连赵老爷子都忙了起来,后院的白菜都长成了,砍下来放进菜窖里存着,能吃一个冬天。
赵小山早在前几天做米皮时就教会赵娇娘做酸菜的法子了,这酸菜他们谁都没吃过,不过不耽误赵老娘信任他,单独给他空出来一个大缸,专门用来放酸菜。
赵老爷子在后院忙活,招呼赵小山好几声叫他来帮忙,奈何赵小山打算今天去镇里卖唱,装作没听见,换上衣服就要溜。
刘氏看他这惫懒样子气的放下手里的针,骂道:“你个瘪犊孩子,谁家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帮家里人干活?天天就知道往外跑!”
“你跑,你跑了就别回来,回来就打断你狗腿!”
赵小山边跑边喊:“娘,我回来了给你买肉吃!”
出去唱歌怎么能没有二黑子,他们是黑山组合,合则赢分则散!
二黑子家这时也正乱糟糟的忙着,曹家这次出役的是他大哥曹河。
二黑子前天刚回来,前些天他们父子三人在康员外那当短工收粮挣了一两多银子,这可把村里人羡慕坏了。
二黑子他爹把自家打的秋粮又卖了点,手里的钱加加也有二两了。二黑子娘看着这钱心又活了,正托人去老曹家问曹芳的婚事。
罗芳今年十五,她的婚事从开春张罗到现在一直没谈妥,只因她家二两银子的彩礼标准太高,成功吓退了一波村里小伙。
愿意拿钱的不是这有缺点就是那有不足的,总而言之,各种不如意。
二黑子闻信是又高兴又闹心,高兴的是罗芳没定下来他就有机会,闹心的是有机会他也没钱,属于被吓退的那波小伙中的一员。
听赵小山来叫他出门,二黑子一蹦三尺高,在他娘同样的喝骂声中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赵小山远远听着他娘的骂声,觉得天下妈妈都一样!
“你娘又让你唱曲了?真的不会打你?”
“那当然了,自从我差点死在大牢,我娘就说以后都不管我了,只要我活着就行,嘿嘿。”
赵小山的回答惹得二黑子一顿羡慕,他也想这么肆无忌惮的,奈何他娘总是管东管西的。
所以他迫切的想马上成家立业,只有成了家,他娘才会当他是大人,他才能自己做主。
对于赵小山要去镇里唱曲这事,二黑子心底多少是排斥的。他总觉得这活虽然挣钱,但不是正经人干的。
赵小山的名声算是臭了,正不正经的也无所谓,反正也没有姑娘愿意嫁他。
但他还算是村里五好青年一枚,长得壮实还能干,也没不良癖好。又正处于相看的关键时刻,心里便有些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