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辉恍然道:“不,不是的,不是,不是我。”
“那就是她!”
司聪神情凛然,眼神犀利的看着他,姜启辉身体轻颤,额头渗出冷汗来。
“不,不,怎么可能?”
“你自己都不信吧?好好的尸首埋在地下,怎么就出现在了河岸边?这不是给我们指引呢吗?你想想,如果你被抓了,结果会是怎么样?”
姜启辉的神色有些慌张,辩解道:“不是她,是朱威,是朱威不满分给他的银子少,才将那尸首抛在了河边,与南屏无关。”
司聪冷哼道:“死到临头了,还在为她开脱,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你在此受审,人家可在她那暖和屋子里呼呼大睡,不缺吃不少穿的,与过去没什么区别。呦!忘了告诉你了,今晚,是昌平王陪在她身边,这会儿俩人正睡的酣甜,你却在这里挨饿受冻,待会儿还得受刑,你那当心尖上的人会不会想起你,舍命来救你呢?”
姜启辉神色微变,嘴上依然不肯妥协。
“不必与我说这些,我既然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你激怒不了我,我相信她的心在我这里。”
司聪不由得啧啧两声,“你是不差,不过在平常百姓家还算出挑。但是,面对威武大将军,又英俊家世又好,还家财万贯,风流倜傥,你说她是会选你,还是王爷?”
姜启辉怔然无语,司聪又道:“可以证明一点,岳南屏确实是国公爷的骨血,她想认祖归宗的想法可以理解,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可是找回身份的方法有很多,我都能找到的证人,她一样能找到,可她却选择了一条极为冒险的路,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姜启辉一头雾水,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王府的荣华富贵,为了王妃的尊贵身份了,难道不是吗?
“因为她见了王爷后,就萌生了夺夫占位的想法。”
司聪指了指旁边一言不发的韩铮,道:“你一直不愿意正眼看他一眼,为什么?”
姜启辉看向韩铮,快速的别过头去。司聪嗤笑道:“因为你不敢看他,眼前这个人,面相有五六分与王爷相似,你厌恶这张脸,讨厌这张脸,甚至是想毁了这张脸,所以,你才不断地组织杀手要追杀他。”
姜启辉垂头不语,心里却似波涛汹涌般,无法平静。当年,她一脸向往的表情浮现在眼前,藏在心中已久的情绪,慢慢涌了上来。
“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女人,你这个发妻更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谋划操控了整件事情,你应该能晓得她的本事与决心。她想得到的,无论是人,还是心,都不会轻易放弃。”
姜启辉何尝不知,他与她夫妻十余载,就是之后的十年虽然不在一处,可是她的掌控欲太强了,她始终牵制着他,让他永远心甘情愿的围着她转。
“你可以保持沉默,事态发展到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我们想要的东西,譬如,那一屋子的金子。”
姜启辉垂着的头倏然抬起,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不必大惊小怪的,王爷与她毕竟是做了十年的夫妻,怎会一点感情皆无?她又愿意洗心革面,王爷也愿意给她一个机会,毕竟,他们还育有一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