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韩铮的衣裳也被换了下来,为了方便治疗那伤处,左臂是裸露在外的。
韩铮看似白净斯文,可是胳膊上的肌肉线条非常漂亮,瘦而不弱,很有些魅惑力。
郎中还没来,梅王妃先到了,刚进了院子就大呼小叫的,好像韩铮又要死了一样。
“铮儿,我的铮儿,母亲来了,别怕,母亲来了啊!”
司聪有些无语,又不是三岁孩子,进府的时候也是好好的自己走进来的,至于这样夸张吗?
韩铮也是很不适应,脸上微有尴尬之色,可是见着梅王妃担心的表情后,他竟有些愧疚之意。
“母亲,我没事,您别担心,就是扭了一下,我自己是使不上力,不然,再扭回来就好了。”
梅王妃一双不算细腻的手颤颤巍巍的抚上韩铮的伤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都红肿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说没事呢,是不是很疼啊?有没有伤到骨头啊?请没请郎中呢?快去太医院请王太医来!”
韩铮安慰她道:“母亲,你别着急,已经去请了,我不疼,您快坐下吧!”
司聪上前扶着梅王妃坐下,也劝道:“母亲稍安勿躁,大热的天儿,您别急坏了。”
梅王妃揩了揩眼角,抬眼厉色看着司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地陪你出去了,怎么就弄伤了回来了?”
司聪心里一紧,忙向后退了退,微躬着身子道:“儿媳也不知是怎么了,好好的马车,车轴突然就断了。”
梅王妃愕然道:“车轴断了?这是因何?车夫怎么说?”
“车夫说,他也不知道。”
梅王妃勃然大怒,“放肆!他敢如此敷衍推脱,是不想活了吗?”
一屋子的奴仆吓的齐齐跪了下去,大气儿都不敢喘。
司聪垂着头,沉默不言,韩铮道:“许是年头长了,内里早有裂纹,没注意罢了,所幸也没什么大碍,母亲就别追究了。”
“那怎么行?你是家中的嫡长子,是堂堂世子,这帮下人都敢糊弄,旁人又当如何?”
梅王妃少见这般疾言厉色,怒斥道:“去把车夫给我绑来,本王妃要亲自审他!”
孙嬷嬷忙去传人,韩铮看了眼司聪,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
“母亲!儿子又没出什么事,何必大惊小怪的呢,忠叔在咱们家也是几十年了,很是尽心尽力,母亲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梅王妃挑眉瞪向韩铮,微哼道:“饶?谁知他们都安的什么心,都算计到我的儿子身上了,我还装聋作哑,哪日被人生吞了都不说不定。”
韩铮眼神闪了闪,心里也存了疑,刚才他都没往那处想,母亲这样一说,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不多时,车夫忠叔被五花大绑的拖进了芳菲苑,早已吓的手脚发软,一见着王妃便瘫软下去。
“王妃!奴才冤枉啊!奴才什么也没做,奴才实在是冤枉啊!”